在另一边,美芳扶若吴若兰,行了里许。
吴若兰的穴道,走了片刻已经冲开了,美芳虽然知吴女解了穴,但见她无兵器,心亦松了一半戒意。
“姊姊!”若兰柔声叫起来:“我綑了半天,又渴又饿,不如…到那边农舍找点东西下肚!”
美芳亦有点口渴:“好!”
两女走下田基,找了间草屋叩门。
但草屋是堆放喂畜牲的草料,内里根本无人,只有一堆堆干草。
若兰仰天就躺在干草上:“先歇歇!”
美芳亦躺了下来,轻揉自己的香肩:“休息一下也好!”
两女面对面的躺着。
若兰望着美芳片刻,一手就按落她鼓起的乳房上:“哗,好大好软…”
美芳媚眼一转,手亦模落若兰的奶子上:“妹子,妳也不差呀!”跟着,她一手拔去若兰的发簪,反手一扔‘得’的一声,钉在屋梁上!
“妹子…现在我可以安心陪妳玩!”美芳看若若兰的秀发披了下来,她混身上下再无可作‘武器’的工具。
美芳淫笑着,就去解若兰的衣钮片刻间,两女除了脚上的白袜、绣鞋外,已是身无寸缕。她们站着,面对面的!
美芳的乳房,乳晕及乳蒂是深啡色一大片,若兰的,是浅红色的一小粒!
“唔,好美…”
美芳抢上一步,就用乳蒂去揩若兰的奶头:“姐姐的比较松了…啊…是不是?”
若兰亦媚笑伸手去剥美芳的衣服。
美芳用手搂着若兰的纤腰。
“噢…啊…”若兰亦呻吟起来,两颗肉球揩碰带来莫大的快戚:“姐姐…我要…我们磨…”
两女滚落干草堆上。
她们用手去搓对方,又互相吻、咬起来。
“妳的汉子…有没有姐姐…的手势好﹖”美芳很在行,反而若兰就很‘生疏’。
“我的汉子…不及…姐…啊…啊…”若兰身子倾了倾:“摸到花心了…啊…姐…我们用嘴…”
“好…妹子…咱们头对脚…”
美芳娇呼起来:“来…”
她似乎急不及待:“舐…更刺激!”
若兰很自然的踢掉绣鞋,只剩白袜,她足踝很白,脚细细的。
美芳抑起肥臀按著若兰的头:“妹子…啊…汉子的舌头,那有我们的灵活…”
她眼眉如丝,放松了警戒!
若兰突然用左足去撩拨右足的大拇指,‘叮’的一声,白袜穿了一个洞,露出寸许长、极锋利的小刀来。
美芳听不到,因为若兰扭动之际,故意弄得干草‘沙沙’响,她作梦也想不到,若兰会动杀机的!
若兰双手突然一按,身子凌空弹起,右足拇指凸出的小刀,狠狠的就割落美芳的咽喉上!
“哎唷…妳…”美芳惨叫一声,喉咙鲜血直漂,她显撚不信对方有此杀着,眼瞪得大大的:“妳…”
她身子一阵抽搐,就断气身亡。
若兰大腿、小腹都溅有不少美芳的鲜血:“沈美芳…钱塘母狗,妳想不到死在我脚下吧!”
她冷冷的望着赤裸的尸首:“男女不拒?我可不是马日峰,迷倒在妳性技之下!”
若兰光着身子,屁股坐在草堆上,脱去右脚袜子,原来她拇指上,戴有一个像戒指似的机括,一按就弹出刀片!
她脱下戒指,将刀片塞回去:“目下…是先将这母狗的尸首埋掉…再返金陵!”
她拾起美芳的衣裙,抹干下体、大腿的血渍,再穿回衣服,在草房内随便拿起一件犁耙,挖了个浅洞,将美芳的尸首、铁尺埋在里面,再在上面铺回干草:“哼!等我杀掉马日峰后,妳们再做对鬼鸳鸯好了!”
她飞身而起,拔回钉在屋梁上的发簪,束好了秀发,再望清楚屋外无人,就运起轻功,往金陵城回头走…
郭康与马日峰赶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雨花台。
“那边的〈逸庐〉就是王礼廉的物业。”马日峰指了指。
郭康走到‘逸卢’门前,屋内静悄悄的。
“不好,我们也许来迟了!”他拔出三节棍,轻推开大门!
天阶上果然横陈著四、五个武师的尸首!
马日锋也擎剑在手:“是血蝴蝶?”
“难说!”郭康逐条死尸望上一眼,只见死者双眼瞪大,似乎临死前都‘不信’似的!
“尸骨还热,死去不久!”马日峰说。
“是不是熟人下手?”郭康很怀疑:“他们都是中剑死的!”
“郭捕头快来!”马日峰在厢房那边叫。
郭康一跃而入。
厢房内全是女尸,有四、五个之多,这包活王礼廉的发妻、妾侍、婢女。
她们都是挨了快剑,一剑刺穿心房而死!
有一个婢女似的中了剑,但仍未断气。
“我身上有白药,有续命丸!”
郭康抱起那个十五、六岁的婢女:“是谁做的?妳家王老爷呢?”
马日峰将药塞进婢女口内。
“这女孩心脏生得较常人低,凶手一剑只刺伤肺部,所以她能活下来!”郭康撕开婢女的衣襟,看到她左乳房侧有一血洞。
“水…”那婢女呻吟著:“是个男人…伍知府要老爷带一个男人来‘逸卢’住…想不到…他发狂杀人﹗”
郭康突然想了什么似的:“马兄,我们一路来时,路上都没有碰到人?”
马日峰神情亦很凝重:“是的!那个凶手显然仍在‘逸芦’附近,还没有逃离雨花台!”
“你家老爷呢﹖”郭康将婢女放在‘胡床’上。
〔胡床就是太师椅,类似昔日道友吸鸦片烟的烟床〕
婢女摇头:“不知…”
突然,一柄飞刀从瓦面疾射而下,打向婢女!
马日峰长剑一格,‘叮’的一声,将飞刀格飞,‘啪’的钉落屋柱上!
“勿走!”马日峰一记‘王女穿梭’穿墙而出,跳上屋顶!
但发飞刀的人身形很快,马日峰耀上屋顶时,四周已经连鬼影也没有一个!
马日峰望了望,一跃跃回地面。
郭康望着那婢女,她失血很多,衣襟尽赤,讲完几句话之后,己经不支昏倒!
“郭捕头,凶手仍在屋内!”马日峰提着剑走回屋内:“婢女话已讲完,凶手不会再杀她,咱们还是先找王礼廉!”
“好!”郭康指了指:“马兄向西,我向东,这〈逸庐〉只有四间房,分头找!”
郭康说完就踢开一间厢房的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铺床!
而马日峰亦跳入另一房找寻。
郭康抢到床前,伸手一摸床褥,那是冷的:“这房没人住!”他跃出房,再推开邻房的门。
这房较大,陈设亦较华丽,床幔垂下,床上似乎有人!
郭康蹑足走前,三节棍横身戒备!
他一掀开床前幔幕,赫然就见到王礼廉!不过,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王礼廉双眼睁开,下身赤裸,那话儿仍然昂起!
“金枪不倒!”郭康大叫:“马兄,王礼廉死了!”
王礼廉是给人用匕首刺死的,中刀的地方亦是在心脏。
“他死得突然!”马日峰抢到床前:“看样子是凶手突然下杀手!”
郭康盯着死尸:“王礼廉可能是准备欢好,事前吃了不少春药,但想交合时,就…给一个女人杀死!”
“这女人杀了王礼廉后,索性连屋内的男女亦一并杀光!”
马日峰接口:“但,伍伯棠叫王礼廉带来‘逸庐’小住的男人,又去了哪里?”
“会不会…死在天阶那群汉子中?”郭康问。
“不!王家的护院武师我都见过!”马日峰沉吟:“这群人中只少了一个人!”
“谁?”郭康急问。
“一个由王礼廉带来…由金陵知府伍伯棠托付与他的汉子!”马日峰叹了口气:
“还有,就是躲在屋内的凶手!”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马嘶声!
“不好!凶手找到我们的马!”
郭康与马日峰失声,两人马上扑出。
他们追出大门时,只见一个女人的背影,骑在马上,策马狂奔。
“那不是受伤的婢女?”郭康是认得‘她’的衣物。
“中计!”马日峰顿足:“凶手来不及逃,索性用苦肉计?”
郭康坐了下来:“是的,她在自己乳房上刺了一刀,再穿上染了血的婢女衣裙,躺在尸首堆中。”
“我们只当她是婢女,没有留意她!”郭康叹气。
“但那柄飞刀呢?”马日峰仍有疑问。
“可能是藏在机括内,她既然要装死,放飞刀的机括,一定不可能藏在身上,那只好藏在屋角,乘我们不备再取回!”
“那她是…”马日峰不解。
“假如估计无错,这女孩就是伍芷芳!”郭康顿了顿:“她还未死,伍伯棠怕有人杀她,托王礼廉带伍芷芳到这里躲避…”
“可能王礼廉对伍芷芳不轨,伍女一怒之下,就杀光王礼廉的家人!”
“郭捕头,你见过伍芷芳?”马日峰问:“为什么刚才你抱起她时,不认得她?”
“在下只见过伍芷芳一面!”郭康叹了口气:“刚才她披乱了头发,又弄污脸孔,在下…一时走了眼!”
“郭捕头,趁天未黑赶回金陵城找到伍伯棠,则血蝴蝶的事就可水落石出了!”
马日峰抱拳:“我雇主已死,银子收不到…只好找回妻子返乡啦!”
郭康再视察屋内的死尸一遍:“假如那女的是伍芷芳…她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利害的剑法…那伍伯棠的功夫岂不是…”
“追杀伍伯棠的…武功岂不是更高?”郭康自言自语:“那血蝴蝶犯案…目的是诱伍伯棠?”
马日峰这时失声:“没有马,就算用轻功,都要走三个时辰,郭兄,快上路吧!”
两人施展轻功,赶回金陵。
吴若兰不动声息的回到与郭康所住的小屋。
她找到几柱香,当空拜了拜:“爸、妈,王礼廉当年派来劫私盐的钱塘母狗沈美芳已经给女儿手刃,只要再杀王礼廉,就可替你俩报仇雪恨了!”
她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和衣躺在床上。
不知不觉中,吴若兰睡了过去。
天已黑了下来。
突然有个黑影闪到窗前,拿出一枝嫩竹管,向着房内一吹。
一阵白烟冒出,吴若兰睁了睁眼睛,只觉得一阵晕眩,她暗叫了一声:“不好!”
整个人就动也不能动!
那是江湖有名的‘五香麻筋烟’,人吸了之后,除非有解药服,否则是浑身无力。
一个少年穿窗跃入屋内,他是蒙了面的!
“小娘子,妳汉子不在,我来陪妳啦!”他的声音很尖,一步步走近床前…
吴若兰眼中流出恐惧目光:“你…你…”
“妳很浪,我看过妳跟那捕头做爱,十分野!”他的手摸落她的乳房上:“妳的乳房很大,通常…奶子大都是淫娃?”
他解开她的衣钮,将手插进去,温柔的搓著那颗小小的奶头:“只要好好服恃我…妳会发觉,我比妳的捕头汉子可爱!”
吴若兰不住的摇头:“你…你…”
她想挣扎,但动弹不得。
他很快就剥光若兰的上衣,露出那一细细皮白肉,跟着,就按落她的小腹上。
“哦,这个迷人洞…”他解开她的裤带,扯下若兰的裤子。
那贲起的私处,摊了开来。
“妳的阴毛很柔软呀…”他的手在柔暖、红红的阴阜上摸来摸去!
“恶魔,血蝴蝶…你杀了我吧!”吴若兰咬著小嘴:“要不…我咬舌自杀!”
“何必呢?”少年突然出手,点了吴若兰的‘哑穴’,她想咬舌亦不可能了!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阴阜:“真好,这才是十足的女人,难怪捕头都甘拜在妳大腿下!”
突然,他伏下头来,俯在她的下阴上不断的嗅!
他还扔掉了蒙面的黑布!若兰不能动弹,看不到他的面庞!
他的嘴唇吻在她的下唇上!“啊…”若兰运气,想冲开哑穴,但吸入麻烟后,丹田内的真气游走,聚不了力!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花蕊处!
“啊…哎…”若兰心内暗叫,他的舌头又尖又长,撩在嫩肉,令她淫汁如泉涌出…
吴若兰拚命想压住欲念,但伏在她小腹下的男人,却舐得她死去活v荂A淫汁泉涌,她崩溃了!
“骚货儿,我就赏妳一根肉棍吧!”那男人站直了身子。
“啊,你…”吴若兰看到他的脸孔,吓得呆了。
“是你…是你…”她想叫,想喊,但哑穴被点,她粉脸变得比纸白,冷汗涌出。
“骚货,我来了!”男人解开裤头,露出像小孩子似的阳具来,跟着双手抬高若兰的大腿,使她芳草萋萋的两扇皮张开,就狠狠的一挺…
“骚货,妳浪呀…妳叫呀…”那男人尖声叫,下身乱冲乱撞:“妳扭呀!叫呀!”
若兰只觉那小东西入了‘门内’少许,根本就抵不着边际,她一点快感都没有!
但那男人就亢奋到极点,他狂冲了百数十下后,喘着气尖声:“妳满足了没有?骚货!”他突然放松手,若兰两腿掉了下来,垂在床沿,他趴在她身上,轻轻的抽插著,那是他的‘高潮’,但他射不出精!
若兰哭笑不得,但,那男人却狞笑起来,他出手很快,就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
“不!不要杀我!”若兰脸比纸白,她这时终于冲开哑穴!
就在这时,锋利的匕首却刮破她的咽喉,一道血柱标出!
吴若兰是睁大眼死去的。
男人盯着若兰的尸身一会,伸出手指,醮了她喉头的鲜血,在墙上画了一只蝴蝶,一只血蝴蝶…
郭康与马日峰回到金陵城,已经黑齐了!
马日峰抱拳:“郭捕头,王礼廉既死,我的‘生意’是做不成了,在下找回内子,翌晨就离开金陵,请啦!”跟着运起轻功逸去。
郭康心想:“〈逸庐〉死了十几口,趁伍伯棠未知,我将消息告诉若兰后,就找这狗知府算账!”
郭康赶回自己的小屋,远远就见到烛光。
地推开门就见到若兰的裸尸!
“噢!不!”他激动的叫起来。
“五香酥麻香!”郭康马上就嗅到剩余下来的味:“苗疆的毒烟,这血蝴蝶…伍伯棠,你必须负贲!”
郭康虽然激动,但仍很仔细的验过若兰的尸身。
“死法和杀莫愁一样…”他又嗅了嗅她的下身:“虽无射精,但阴道有器官出入过的痕迹!
郭康仔细的看完,就张开一张薄被,盖着她赤裸的尸身,跟着默默走出屋门。
他已忘了疲倦,急用轻功奔向金陵知府府邸!
在府邸前,两个衙差叫住了他:“你来得不巧,伍知府半个时辰前骑着马出城!”
“他…他去那里?”郭康焦急的:“这是要事!”
那陋衙差亦看出郭康的焦燥,他连忙说:“伍大人没有带随众,单骑像是…去雨花台!”
“这厮!”郭康握了握拳:“借匹马给我。”
郭康将马鞭了又鞭。
在离城三里的赤忪岗上,他远远看到伍伯棠。
这赤忪岗后就是雨花台!
“不要走!”郭康大吼。
伍伯棠听到他的叫声。
新月升起,伍伯棠勒停了马,跳下马背。
郭康很快追到,他在十尺外滚下鞍,抽出腰间的三节棍:“伍伯棠,今宵应有个了断!王礼廉十多口性命,莫愁、冒力、若兰…我都要知是怎死的?”
伍伯棠听到王礼廉死讯似乎怔了怔,但很快就平伏下来,他冷笑:“你有本事拘捕我吗?郭捕头!”
“为死者昭冤,在下不得不试!”郭康抡起三节棍就打过去。
伍伯棠伸出肉掌,像大鹏似的跃起,呼呼的拍出三掌,掌风如刀。
郭康急忙耍出招‘雪花盖顶’将混身上下遮住,跟着一招‘丹凤朝阳’棍头一甩,直击伍伯棠手腕。
伍伯棠向后一踪,两指一伸,他是以指当剑,‘嗤’的一声,郭康肩头中了指力发出的剑气,衣服破开,多了道伤口!
“云南苗彊的‘蛇蛤剑法’?真是你?”他被伍伯棠的剑气迫得连连后退。
“你还想拉我吗?”伍伯棠狞笑,双指一点,又伤了郭康的小腿。
斗了两百多招后,郭康已是破绽连连,身上起码有八、九处伤口。
伍伯棠还是纹风不动。
但郭康仍很老辣,一有机会,他就反击。
“嗤”的一声,郭康又中了指,这招是击中他小腿,他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哈!”伍伯棠笑了起来:“我就送你归天吧!”
郭康执若三节棍的尾截,突然用力一拉,跟着用棍指著伍伯棠:“你应该听过‘冲宵弹’的威力吧?我这里就有一颗,看你怎送我归天?”
伍伯棠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冲霄弹一爆,方圆十尺,无物可活,郭捕头立心要‘与敌俱亡’?”
“这么多人死了,为伸张正义,我又何惧?”郭康边语边一甩!
伍伯棠以为他放出‘冲霄弹’,急忙伏地,但郭康的断棍并没有藏有什么弹,只是凸了支尖尖利利的剑刃来,他向前一送,恰巧伍伯棠向下伏,利刃就刺入伍伯棠的肩胛琵琶骨。
“哎唷!”伍伯棠痛叫:“你…你…”他右手的武功全废!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骗人,看你是要骗人高兴,还是骗人伤心!”郭康亦想不到这招‘应棍’得这样!
伍伯棠一弹起,他满脸杀机:“我左掌也可敢你性命!”
郭康的三节棍拉开之后,变为两柄尺半长的剑:“在下用的是一太极剑法,看看能否招架﹖”
伍伯棠只得左手,威力已减,郭康已能和地扯平,百招之后,伍伯棠反而中了六、七剑。
“伍伯棠,今天你走不了,还是将故事老老实实讲出来吧!”郭康反沾上风。
伍伯棠眼珠一转,突然停手:“好,我讲,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郭康跃后三步。
“放我一条生路!”
“我没有这个权!”郭康摇了摇头:“你迟早要说的!”
伍伯棠迟疑了一会:“好,我说…”
“我年青时,功名不遂,就跟同乡到云南经商,在那碰到个苗女,那就是芷芳的母亲!”
“我俩一见钟情,她又很热情,三日内就和我发生了几次关系。”
“但想不到苗疆习俗,汉人不能和苗女通婚,男女有了关系后,男方就要留下。”
“苗女的父亲是‘蛇蛤剑法’的传人,亦是洞主,我和他的女儿成亲六年后,有了芷芳,但终于抵受不住思乡之情,立志逃出苗疆!”
“芷芳的妈很爱我,她带我到她父亲藏宝的地方,拿了些金银,而我…亦顺手掠了《蛇蛤剑谱》才偷走!”
“我和她背着芷芳,逃离苗疆后不久…”伍伯棠似有点痛苦:“她就因水土不服,一病不起!”
“为了芷芳,我另娶了一个女的,再用苗疆带出来的钱,捐了个官,几年间就捞到金陵知府!”
“但苗疆的岳父却不放过我,十年来,他派出杀手追我…终于,在金陵发现我的踪迹,这杀手化名血蝴蝶做案,迫我现身!”
“我避无可避,终和杀手打上来,他烧了我半间官邸,小女幸而不死,但…我的平妻却遇害!”
“我怕杀手对芷芳不利,所以讹称芷芳亦死了,但暗中请求王前尚书礼廉,带小女到城外避避,我收拾好财物,就和芷芳弃官逃到别处!”
郭康突然插口:“故事似乎不是一这样,那日在你官邸内掘出两具尸体,一具是伍大人的平妻,但另一具呢?”
郭康顿了顿:“苗疆来的杀手是要追讨什么东西?但我推测他可能不敌,死在你手上!”
郭康冷冷的:“出事后,我仔细查过,伍府婢女无一伤亡,而芷芳小姐又无恙,那么死的…”
伍伯棠眼珠一砖:“无错,杀手要讨回‘蛇蛤剑谱’但给我宰了,我亦受了伤!”
郭康厉声:“伍大人,假若苗彊来的杀手给你宰了,那以后犯的奸杀案,又是谁冒‘血蝴蝶’?”
伍伯棠一低头:“那…那苗彊来的杀手是一男一女,男的给我杀了,那女的还在做案!”
郭康厉声:“不!这其中定有秘密。”他激动之际,竟忘了戒备!
伍伯棠其实是一边说话一边运气调息,这时看准机会,突然左掌一招‘惊涛裂岸’拍出!
“哎哟!”郭康挨了一掌,仰天便倒!
“这个世界是骗人的,今回是我骗了你啦!”伍伯棠狞笑着,抢前就要置郭康于死地!
他左掌伸高,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郭康突然按了按三节棍身,棍头的利刃电射而出!
伍伯棠想踪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吧!吧!’两声直射入他的小腹,从背穿出。
“噢…哟…”伍伯棠的肠被利刃割断,口中鲜血旺喷,身子摇了两摇便倒下。
郭康抹了抹口角血丝,刚才伍伯棠的一掌击中他右胸,断了他一根肋骨,他亦是痛苦万分。
他按著右胸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伍伯棠…谁是血蝴蝶?”
伍伯棠已经气若游丝:“好…我告诉你…我是…”
伍伯棠又吐出大口鲜血:“我偷了《蛇蛤剑谱》…练得六成…就…走火入魔…阳具短缩…但性欲却强…非妙龄少女…不能去火…我…”
他话未说完,头一侧就已死去。
郭康吃力的蹲了下来,拨开伍伯棠的长袍,解开他的裤头带。
“是个穿长衫的,但,肉棍儿不小嘛!”他逗了逗伍某的肉茎。
郭康反复的研究伍伯棠的阳具,虽然包皮过长,亦有三寸长。
男人的话儿未勃起有三寸长,根本就不是短物。
郭康忍着痛,将一截断了的三节棍架在肋骨上,撕了伍伯棠的长袍作带,将断了的肋骨扎紧,他虽然痛得满头大汗,但仍慢慢的缚好断骨。
“伍伯棠看样子是要去王礼廉的〈逸庐〉。”郭康动也不动:“看来要找答案,非要到那边不可!”
他忍着痛爬上马背,向雨花台而去。
〈逸庐〉内仍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脸色紫黑、肢体疆硬的十几口死尸。
但,在东厢一间房内,却点起一盏灯。
黑漆漆的屋子有丁点光,特点抢眼。
郭康已吃了‘跌打丸’,但行路仍很吃力。
郭康推开房门,就见到她!
一脸秀气的伍芷芳,穿了件宽松裙子,胸口敞开,盘膝坐在床上。
她似乎不把满屋子的死人当一回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她媚笑:
“我知你一定会来的!”
她伸手解开衣带,棒出两只小小白白的奶子。
郭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胸脯,乳沟上明显有道刀伤。
“王礼廉十六口都是我杀的!”伍芷芳娇声:“我爸爸交托我给姓王的老乌龟,他竟然想乘人之危,还吃了春药,想强暴我!”
“但,我喜欢的是年青英俊的男子!”
郭康眼定定的望着她的乳房:“那妳为什么又要自己刺伤自己扮死﹖”
伍芷芳又媚笑:“我听到马蹄声,以为你带高手来,所以打散头发,弄污了容颜,躺在死人堆里,又在屋梁上放了支竹,当中剖开,架了柄刀,当竹的纤维拉松,刀就自动飞出。”
“〈逸庐〉在山腰,只得一条路上落,我武功虽高,但…总怕个官呀!”
伍芷芳媚笑,伸长玉手:“来呀,你喜欢青春的肉体吗?”
郭康摇了摇头:“妳太瘦,我不喜欢!”他受伤甚重,终于不支,慢慢蹲低。
芷芳的脸色一变:“男人个个都赞我漂亮,你竟敢侮辱我!”
郭康暗中运气调息:“妳在这里不是等我,妳是在等妳爸爸…”
芷芳的眼一转:“郭浦头既然来了,那…我的爸爸可能不会来了!”
“妳不悲伤?”郭康望着她。
“哈…生亦何欢?死亦何恨?”芷芳脸上又恢复了媚笑:“有时…我反有点恨我爸爸!”
“妳爸爸是不是血蝴蝶?”郭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奶房。
“哈…哈…”伍芷芳大笑:“这时谈这些不相干的说话干吗﹖春宵一刻嘛!”
她将裙子在腰一系,跳下床来,就拖郭康。
郭康只觉一道热气流,自手臂传入,在他四肢穴道游走一遍,最后在丹田下消散,这道热流,令他的肾脏莲作加快,那话儿微微挺起。
郭康与伍伯棠剧斗后,断了根肋骨,根本无力再斗:“伍小姐,在下受了点伤,根本不能做爱!”
“是吗?”伍芷芳双掌平伸,郭康身躯被咤起,斜斜的跌落床上!
“哎哟!”他痛叫一声,按著肋骨。
伍芷芳抢到床前,玉手扒开他的衫,摸落他结实的胸膛上:“好结实的肌肉,你断了根肋骨,虽然驳回,但…武功却运用不出…你…还是和我做爱,我…很喜欢你的!”
她的右手垂下,隔着裤裆,握着他的阳具。
“哎…”郭康抖了抖。
“啊,真粗壮!”伍芷芳爱不释手,轻轻的搓来搓去:“这才是男人!”
郭康想不到这小姑娘比青楼妓女还熟练,她扯下他的裤带,拉低裤子,掏出那半硬半软、红彤彤的热棍来!
“啊…”郭康虽然能动,但内力只得两成,根本敌不过伍芷芳,只得闭目咬牙:
“妳…”
伍女张开小嘴,含着那具红彤彤的龟头,小舌不断卷来卷去!
她呵出热气,几十下之后,郭康的话儿就硬硬的竖起!
“嘻…嘻…”伍芷芳粉脸露出淫笑,她站直身子,慢慢脱下袍子,露出下体来。
郭康见到伍芷芳的牝户,那是光溜溜的,并没有阴毛!但牝户内却凸出小截红彤彤的‘短棍’!毛毛差不多脱光啦!
芷芳踢掉裙子,就想来记女上男下!
郭康第一次见到阴阳人,他吓呆了!
“不!不!”郭康双手掩着肉棍:“这样玩没有意思,我不要被女人骑在上边!”
“嘻…你骗人!”伍女从地上裙子捡出一支竹筒,放在嘴前一吹,有一股白唾喷向他的面!
“五香酥麻烟!”郭康马上用手掩鼻:“原来是妳!”但跟着就软倒。
伍芷芳的声音突然沙哑起来:“郭康,就让你做个风流鬼吧!”
她就要坐落他小腹下,郭康突然抽出绑在肋骨上作支架的一截三节棍、狠狠的向前一插,棍尖凸出的尖刀,直刺入伍芷芳的心口,一个踉跄,仰后便倒,她有点不相信:
“你没解药…可以…不怕酥麻烟﹖”
郭康这时大口大口的咳,几股鲜血从口鼻喷出:“都是…妳父亲…打断我肋骨,我喉、鼻都是血块,酥麻烟…根本吸不入肺!”
伍芷芳声音沙哑起来:“你怎发现我的秘密?”
郭康吃力的:“那是妳胸口的刀伤,和若兰、莫愁的伤日一样…第一下重力,再轻轻的拉出…我…难相信…妳是阴阳人?”
伍芷芳苦笑:“这都是爹爹…生了我…”她吐出大口鲜血:“现在…倒好了!”
“妳为什么要害人﹖”郭康恨恨的。
“我有雌雄生殖器,可能是母亲遗传…我父迫我练《蛇蛤剑谱》内的气功…加速…我身不由己!”
“我生日前一天,下体奇痒,我…不欲害衙门内婢女…要出火…刚巧想起见过王礼廉妾侍莫愁…所以…我找她…”
“泄欲后,那种撕心的痕痒没有了…但过了一晚…那痒入心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我不是变男,而是要人来填我,刚巧…我见过冒力…所以我选上了他!”
“那妳为什糜要害若兰?”郭康大叫。
“我曾偷看过…她与你做爱…我…要把你抢过来…所以…从〈逸庐〉回来…下体一痕…我就找她!”
伍芷芳气息开始转弱。
“伍知府知妳有怪病﹖”郭康追问。
“他当然知,但阴阳人是无法可冶的…他曾派人到苗张请巫医…但…一样没法!”
“继母知道我是怪物…父亲一怒下,将她和巫医杀了…放火烧了房子…”伍芷芳又吐血:“死了倒好…你不知痕入心的难受﹗”
郭康怔了怔:“那妳杀人为什么要昼一只血蝴蝶?”
“那…蝴蝶很美…但…又很短命…好像我一样…”伍芷芳头一垂,耳子抽搐起来:
“爹爹应知妈妈有怪病,就不应该生我下来…好像巫医所说…阴阳人活不过二十…哎唷!”
她身子抖了两抖,死了。
郭康破了血蝴蝶命案。
但马日峰却来找地:“郭浦头,我的女人美芳不见了,看样子不像是血蝴蝶做的,就算是死了,那总有个尸首呀?”
郭捕头苦笑:“女人要逃,怎能找到?”
马日峰在金陵找了半年,始终找不到美芳,没有人想到是吴若兰所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