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靈也不知睡了多久,傍晚的涼風吹醒了她。
她站起來,束好衣衫,輕輕的揭開帳幕,爬了出來。
陸仲安的手下在遠處正在烤羊,沒人留意她。
袁靈想圍著綠洲走一圈。
她行了三十步,突然聽到馬嘶聲,那是一匹馬的嘶叫。
「誰放馬在這兒?」袁靈見草叢有兩個黑影,她伏下身,慢慢爬過去,因為有個聲音很熟!
「良兒,經過情形怎樣?」聲很低沉,袁靈從草隙一望,整個人呆了!
那是馬國基和陸仲安!兩人盤膝坐在一起!
「爹爹,這次伏擊算成功!」講話的是陸仲安。
「我和眾兄弟在『一線天』那裏,用火箭伏擊袁天正父子的鏢隊,鏢車的火藥爆炸時,他們死了很多人!」
「袁剛想保護他父親,他雖然炸掉了左手,仍拚命斷後!」
「爹爹交給我的八十個好手,有近廿人就傷斃在袁剛手上!」
「袁天正亦殺了我們不少人,到最後,只有他和兒子能殺出我們的包圍!」
「我們追了十多里,終於將袁天正父子困在一山谷,我方還有四十多高手!」
「他們父子拚命,我方再死掉廿人,才砍下袁剛的頭!」
袁靈聽到這裡,趕緊將手卡在口裏,才忍住哭聲,她熱淚如泉,一味咬自己的手!
「袁天正亦受了十多處刀傷,我那時只剩廿多人,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以斬了袁天正!」
「但,忽然有個布衣書生,從天而降,他用一柄劍,格開我們的兵刃,他亮出了名堂,說是武當弟子陸仲安!」
「這姓陸的說:『他路見不平,廿多大漢欺一老頭,無論誰是誰非,都給武當派一點面子!』」
「我見他使出武當的『兩儀劍法』,就能將我們逼開,所以不想再架上樑子,於是撤退!」
「來到這,就見阿爹追這袁家漏網之魚,我想,殺光了姓袁的,雖可報仇,但袁家這十年積下來的金銀,就不知收到那裏!」
「我心念一動,就冒充武當那個陸仲安,實行英雄救美!」
「可幸阿爹機警,配合孩兒的計劃!」
「那袁靈的初夜已給我奪了,我在水裏下了點蒙汗藥,想她一時三刻不會醒!」
「爹,」那個『陸仲安』似乎十分心狠手辣:「我在路上亦做了幾件大案,都是冒陸仲安名義做的,看來,很快就有人摸上武當山找這小子麻煩啦!」
「這個袁靈現在還嫩口,待我玩得十天半月,多幹她十餘廿次後,就殺她滅口!」
馬國基一直凝神聽,這時嘆了嘆氣:「良兒,我可不是這麼想,袁家堡的人,除了袁剛的髮妻錢美珊走了外,他的妾侍梁雅芳死了,袁鐵和他老婆亦死了!袁家已經絕後啦!」
馬國基激動的笑起來:「十年仇,幾乎已經報了!哈…哈…」
「良兒,我要你娶了袁靈,由她替我們馬家生幾個孫子,這才是報仇最高境界!」
冒充為陸仲安的馬良默然不語。
「這次報仇,我方也傷亡慘重,你義叔梁光、胡三省都死了!剛才我往回走,才知道唐元亦送命,寨裏幾百兄弟,能活命的只有幾十人!」
「我們騙袁靈說出藏金地點,把袁家錢財弄到手,馬上就退回山西老家!」
袁靈伏在沙堆上,咬得滿嘴都是血,她已忘記了疼痛,淚亦已流乾!
「究竟父親和這姓馬有什麼過節,他要這樣狠毒的對付我們!」
她想到死:「好,我拚死殺了這個好色淫徒,也等他絕子絕孫!」
這時,馬國基又說:「我和眾嘍囉往袁家堡一帶搜索漏網的錢美珊,她中了我的一抓,內傷不輕,不會跑得很遠!」
「帳內的女嬌娃,良兒好好享用一晚,明天就押她回袁家堡,再慢慢套她說出藏金地點!」
「我們這次傷亡了這麼多人,假如找不到金銀,恐怕兄弟不服生變!」馬國基還吩咐馬良細節問題,但袁靈不敢再聽下去,她蛇形似的慢慢爬回帳幕內。
她躺回鋪在沙上的毯子上,思潮起伏:「什麼方法才可以殺了姓馬的父子呢?」
「論武功,我不是他兩人對手,此刻又給他污辱了…我…呀,他們要回堡,那麼我可以…」袁靈眼珠一轉,似乎胸有成竹。
「這淫魔對藥性不甚了解…」
袁靈再想下去:「蒙汗藥喝下後,如果發了一身汗,毒性就解了一半,剛才他污辱我時,彼此大汗淋漓,他竟不知這可解毒,哈…有了!」
就在這時,帳外有腳步聲,她趕緊將面朝裏,不使他看到自己紅紅腫腫的眼睛。
來的自然是冒充陸仲安的馬良。
「小娘子,醒醒,吃飯了!」帳幕揭開,傳來陣陣烤羊的香味!
袁靈被他扳起身子,她哭過的樣子是瞞不了人的!
「哈…哈…女人這東西遲早要給人的,有什麼好哭?」馬良微笑著摸她背脊:「明天一早,我和你殺回袁家堡,盡殲馬賊!」
袁靈透了口涼氣,她呶了呶小嘴:「人家…那裏…黏黏的…都是你的東西…我…我要到池水裏洗個澡!」
「好,好!」馬良吞了口涎沫:「你去,我給你守護!」
袁靈忍著悲痛,來到池邊:「不許偷看,你給我站遠一點!」
「得…得…」馬良還是嬉皮笑臉。
袁靈再一次裸露。
她白白的皮膚、渾圓多肉的屁股、修長的玉腿自然映入馬良的眼裏。
他看看她的背影:「果然是尤物,初初給我開了苞,屁股還末墜,好,我也來鴛鴦戲水!」
馬良亦悄悄的解下衣褲!
袁靈是不懂水性的,幸而池亦不大〔綠洲多數是地下水聚成〕,她慢慢走入水中,眼就盯住池邊幾朵白白的小花。
「噗通!」突然一聲水響,原來馬良赤條條的亦跳入池中。
「你…你做什麼?」袁靈驚叫。
「咱們是夫妻了,還怕什麼羞?」馬良將她一拉,她想揮拳打他,豈料馬良水性甚好,他身子一沉,沉入較深的池底,跟著一拉,拉著袁靈纖幼的足踝。
「嗚…噢…」袁靈身子下沉,喝了不少水。
馬良乘機伸手亂摸,摸得她『哇哇』叫。
他手一鬆,袁靈想走回池邊,但,他在後就摟著她的腰,跟著一挺。
「嗚、唷…唷…啊…」袁靈尖叫起來,原來他那話兒,竟已硬起來,這一挺,竟衝入她另一個穴內!
「噢…你…嗚…」袁靈拚命掙扎,但每掙一下,身子就沉下。
馬良在水中,根本不需用力,亦享受到那份快惑,他的手不住摸她的乳蒂,又搔她的腋窩。
「啊…嗚…」袁靈掙扎了一盞茶的時分,終於乏力。
馬良捧著她到較淺水處,不住的搗!
袁靈再一次嘗到撕裂的痛楚!在遠處,七、八個大漢伏在草叢偷看。
「這池水,我再也不敢吃了,都是他們的東西!」
「你休擔心,水袋我一早灌滿了!」
「這妞不錯,那奶子蠻圓的,可惜咱們就是有得看,沒得幹!」
「看,她給他搗到翻白眼呢!」
袁靈果然昏了。
「啊…呀…不成了!…丟啦!…丟啦!…」馬良這時亦成強弩之末。
他拉她回池邊,由得袁靈赤裸躺在沙上。
馬良自顧穿回衣服:「戲看完了,還不預備開飯?」
他一聲暴喝,偷看的大漢走了個乾淨。
袁靈嘔了幾口水,醒轉過來:「你…你這禽獸…你…畜牲!」
她大罵:「你算那裏的武當弟子!」
罵良笑了笑:「你是我的人了,玩玩有什麼關係,快穿回衣服來吃飯!」
他頭也不回的走過火堆。
「我發誓,再也不許這淫魔碰我!」袁靈嗚咽著,她行路都痛楚似的,蹣跚的穿回衣服,她在池邊拔了十幾朵白花的花瓣,放入懷中。
馬良等吃著烤羊肉。
他留了小半塊腿肉,擲給一拐一拐走撾來的袁靈:「吃!」
她雙目無神的坐下,小口小口的吃…
綠洲晚上,變得酷寒。
馬良幾次伸手過來摟她,都給袁靈撥開。
「不知大嫂怎麼了?」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