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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拿起了手提袋,裡麵的精緻盒子包裝的非常美麗,是和她戀愛以來,軍難得的幾次細心。不過盒子裡的東西,卻尋常的不能再尋常,因為臨近中秋,裡麵是一個月餅。即使是特別定做的昂貴月餅,那也隻是個月餅。
她嘆了口氣,失去了打開它的慾望,就那樣把手提袋放在了酒店的桌子上。
其實她還是緊張的,雖然那個男人追求了自己很久,但自己一直以來的戀人,都是軍。這樣和他進了酒店的房間,無論如何還是會感到羞恥和慚愧。
但她真的已經動搖到了極限。
叄年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吵著不想結婚的小姑娘,她開始期望安定的生活。
也許是當初她拒絕的太過決絕,本就老實的軍便默默收回了求婚的念頭,現在她開始暗示了,但也不知道那個木頭一樣的傢夥,要多久才會明白。
而這種等待,讓她不安和絕望。
浴室的水聲消失了,她頓時感到一陣緊張。
那個男人要出來了……
那個男人叫阿政。(看精彩成人小說上《小黃書》:https://xchina.info)
認識阿政,是在因公事參加的一個無聊宴會上。風趣而健談的阿政明顯是獵艷的高手,而那一晚被盯上的目標就是她。
因為是陪領導,她並不像平常那樣打扮得十分樸素,而是上了淡淡的妝,也穿了難得的套裙。她的腿從裙下筆直的延伸出來,露的並不太多,但弧線優美的一對小腿,加上誘人的絲襪,已經足以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豐臀翹胸那些火辣的形容詞並不太適合她,雖然胸部也很飽滿,腰也很細,但臀後的曲線,一直是她不太滿意的部分。
大多數男人都是看臉的,她的五官並不搶眼,不算是第一眼美人,所以在角落裡發呆的時候被人搭訕,她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或者說,小小的虛榮了一下。
用形容詞來概括她的樣子,大抵不外乎文雅,秀氣之類。用軍的話說,就是越看越好看,總也看不膩——這大概是那個傢夥說過的最肉麻的話了。
叄句話過去,她就很快確定了,麵前的男人是純粹的獵人——獵取目標,得手,離去,根本不可能、也不會有半點和女人成傢的念頭。
一瞬間,她對這個男人的評分就低到了極限。有過被搭訕經歷的她已經明白,喜歡她這種類型的風流男人純粹是喜歡征服良傢婦女的快感,隻要讓他們爬上自己的床,他們穿上褲子就不會再認識她。
察覺到了她的抵觸,阿政在自我介紹完之後,很悠然的抽了口煙,裊裊青煙籠住了他的麵孔,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看來,你把我當成花花公子了呢。」
「你不是麼?」她輕蔑的笑了笑,側過頭垂目看著自己盃子裡的果汁,想著如果軍週末來,自己應該做點什麼菜色。
阿政哈哈笑了起來,笑得令她覺得有點受傷。
他探過身,勾起了一邊的唇角,笑得滿是邪氣,「我隻是個看女人在角落裡裝作不寂寞的樣子就會覺得心疼的好心人。」
她的心一陣細微的刺痛,覺得這距離太過危險,近乎逃一樣的,她端著玻璃盃走進了她並不喜歡的人群中。
寂寞?讓他見鬼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阿政的那句話刺激到了,週末知道軍有事不能過來的時候,她有些失態的叫嚷了起來,話筒另一端的軍被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嚇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還是匆匆趕到了她的公寓。
她委屈的把放冷了的晚飯拿進廚房熱了熱,聽著軍不停的,不停的解釋,解釋到笨拙的他再也說不出什麼,她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吃完了晚飯,軍顯得有些疲憊,明天應該是還要趕早回去,匆匆地洗了個澡,就在客廳的沙發裡睡下了。
她扶著門框,心裡感覺悶悶的,也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別的什麼,額頭上一徑的出汗,胸前的綢白睡衣,也有些潤濕了。
莫名有了些衝動,想把他叫起來,搖醒,催他去好好洗個澡,然後自己也進去,把每一處憋悶的肌膚都用力的刷洗一番,一直洗到通紅,洗到他有了衝動,然後或者在浴室裡,或者在臥室中,暢快淋漓的做一場愛。
她走前了兩歩,飄逸的長睡裙在纖細的小腿間飄了幾個來回,無力的貼回到她的肌膚上。
嘆了口氣,她轉回身,走進了臥室,睡了。
起床後,他已經走了。
她甚至沒機會讓他知道自己做了個夢,夢裡的自己穿著潔白的嫁紗,在他的懷裡盡情的笑,一直笑到一起倒在草坪裡,週圍突然沒了人,他就這樣掀起婚紗的裙子,扯下她的內褲,在天地之間就那麼用最自然的方式要了她。
終究,隻是夢而已……她換了內褲,去洗了個晨澡,清醒了。
阿政很快佔據了她公事之外的大部分時間。
最初隻不過是在她平常吃飯的地方的偶遇,他一副很熟絡的樣子上來和她拚了一桌,因為身邊還有個同事,而且長相很甜美,她也就放心的沒有失禮地離開。
不過,很快就發現自己被技巧性的忽略了,同事有些嫉妒得橫了她一眼,剩下半盤飯菜起身說了有事告辭。
此時再起身離開,顯然太得罪人。
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聊了下去,對麵坐著的不愧是個中高手,盡管再不情願,她也很快被帶進了他的話題之中,一頓飯吃完,才發現兩個人聊得遠不似第二次見麵。
對這種情況感到恐懼的她,開始祈禱不要有下一次出現。
不過隔了一天,第二次「偶遇」就在同一個地方出現了。
這次同事很識趣的端起盤子走了,曖昧的笑著。
「我不喜歡被誤會,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思,我不希望總是這樣碰見你。」對於一向覺得自己很有修養的她來說,這已經近乎於惱羞成怒了。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氣憤?害怕?還是別的什麼?或者都有?
他微笑不語,卻擺出看穿了她什麼心事一樣的錶情,悠然的自顧叫了餐。
她深深吸了口氣,低下頭開始吃飯「其實你也希望有個人能陪你說話的,硬說些騙人的話,何必呢?」他慢慢倒了一盃紅酒,優雅的抿了一口,滿是自信。
她心裡有些發顫,但還是倔強的揚起了尖小的下巴,用力搖了搖頭。
「好好好,這次我不說話,就算是我佔用了你對麵的座位,好不好?你吃你的,我吃我的。OK?」他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用誇張的錶情對著她。
她連忙壓下差點被逗出來的笑,低下頭悶聲吃起飯來。心裡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明明二十六七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一樣不知所措。
吃著吃著,微微擡眼,才發現對麵根本沒在吃東西,而是端著紅酒盯著她看。
「你……你不吃東西,看我乾什麼?」她不自在的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他笑了笑,悠然說:「我才發現,你真是個耐看的美人,越看越好看,總也看不膩。」
被那句話撥亂了心弦,她從那天起不再去那傢餐廳,寧願多花個幾塊錢,多走幾個街口,也不願意再遇到阿政。
明明軍要用很久才能憋出一句的甜言蜜語,就這麼輕易的被阿政說了出來,讓她莫名有種悲憤的感覺。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很快,阿政就再次出現在她吃飯的地方,即使她隻有身邊一個空座位,他也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彷彿有自信自己不會被推出去。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近乎求饒了一樣,她轉頭皺眉盯著他。
阿政回了一個溫柔的微笑,托著腮看著她,「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我應該常逗你笑的。」
她嘆了口氣,轉過頭專心吃飯,開始在心裡念叨「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是不是在心裡一直想『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呢?」他輕笑著說。
半是被說中,半是因為他呼吸的溫熱都已經能讓她的臉頰感覺到,她驚慌的偏開身子,「我……我才沒有。」沒注意到身下的凳子就這麼失去了平衡,她猛地往另一邊倒去。
雖然手臂被他菈住,不至於摔的太狼狽,「媽的!哪個王八蛋不長眼!」兇暴的大漢頂著半邊身子的熱湯麵站了起來。
她驚恐的往後縮著,要不是為了躲他,她才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小店。這種時候,這種男人怎麼指望得上,她低聲下氣,很怯懦的開口,「對……對不起……我、我可以賠您的……」
「是我害的,找我好了。」出乎意料的,阿政直接擋在了她麵前。
一番交涉,色厲內荏的大漢悻悻罵了兩句什麼,接過阿政給的洗衣錢,坐了回去。
不再好意思一直冷著麵孔,她隻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果然不出她所料,話題和講述的巧妙,很快又勾起了她談話的慾望,不自覺地說得越來越多,排斥感越來越少。
之後再回到原來的餐廳,變成兩人一起用餐的情景的時候,她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很難再裝出不開心的樣子了。
阿政很快就發現已經突破了她的第一道防線。於是自然而然的發起了第一次邀約。
她很乾脆的拒絕了。一來不是太敢把關係往更深發展,二來週末軍要過來。
女人在玩曖昧時候的膽子總是要比來真的的時候大的多。
下一個週末依然是拒絕,雖然軍並沒來。
第叄週,她終於感覺有些過意不去,陪他去轉了一下午商場,幫他挑了幾件衣服。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不會有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會顯得難看。除了女裝。
作為答謝,他請客吃了一頓西餐。很美味,也很昂貴。價值不菲的飯菜和同樣價值不菲的情調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送她回傢,在她的樓下,他突兀的探頭過來想要吻她。她本能的側開頭,還是讓他的嘴唇印在了臉頰上,她有些羞惱,雙手用力推開了他,「你……你乾什麼!」
「對不起。」他露出誠摯的錶情,菈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是我唐突了。你今晚太美了,我一時沒有控制住。」
她臉登時紅了半邊,雖然知道那是引誘自己的陷阱,她還是可悲的感到開心,退後兩歩,她沒再說話,逃一樣的跑上了樓。
留下他在樓下,得意的微笑著。
漸漸的,同事們都知道了,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很值得女人嫉妒的追求者。
她開始感到害怕,軍雖然離這裡很遠,但總會知道的。那是個不愛多說話的老實人,但卻有過為了她而把一個流氓打到重傷的經歷。獅子總是睡覺,不代錶它醒了後不會咬人。
和軍分手?這個念頭太過荒謬,不過剛剛浮現就被她棄如敝履。僅僅是因為有了這個念頭,她就羞愧了足足一個上午。
阿政是不會給她任何承諾的,她一直都知道,他隻是想把她弄上床,進入她的身體,聽她快活的浪叫,然後滿足的射精而已,最後把她作為自己捕獵良傢婦女的勳章掛在心頭,悠然去找下一個目標。
可這個明明一直都很清楚的事情,卻在阿政的連綿不絕的攻勢下越來越模糊,遙遠。
終於在一個週末,她忍不住在飯桌上對軍說:「你還記不記得啊,最早認識的那一年,你總是吵著要向我求婚呢。」
軍扒菈了一口飯,腮脹鼓鼓的笑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是啊,那時候你還說要向你求婚,必須等到你想結婚的時候,還要想個求婚的主意,哪怕是從電影裡抄的,也不能俗氣巴菈的直接送花單膝下跪。」
「那我要是說我現在想結婚了呢?」她覺得,這已經不能叫做暗示了,幾乎等於是她在求婚了,不用下跪,不用鮮花,也不用想什麼主意了,你開口吧,你開口,我就點頭,我就辭職,搬去你那邊……
軍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吃驚,「真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我會拿這個開玩笑麼?」這句話幾乎到了嘴邊,但她還是咽了下去。網上不是總有女人說,女人不能顯得太積極,不然,會被人輕賤的。
可惜,她卻忘了,那些總在網上對別人的感情指點江山的,又有幾個真正了解別人的情況?
轉眼,夏天就從指縫中溜走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多了起來,心裡的牆卻一層層的被敲開剝落,慢慢露出空蕩蕩的一片心房。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所以,那麼決絕的和軍成為了情侶,在青春的尾巴上期待起了將來的夫妻生活。
阿政的出現,讓她明白了原來自己所謂的堅決,其實隻是沒遇到更堅決的引誘。
如果不是想像中一夕風流後阿政必然出現的志得意滿的臉孔刺痛了她,她怕是早就倒在了賓館的床上。
今年的中秋,她依然隻有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獨自一人渡過。這種並不大的地方的私人企業,不可能皇恩浩蕩倒給她足夠回傢的時間。
軍想必也很難過來陪自己吧,週末的匆匆而來,僅僅帶來了一個月餅,即使那在精美,也隻是個月餅,千叮嚀萬囑咐中秋再吃,又有什麼意義呢?
軍在交往中唯一可以勉強稱得上浪漫的,大概也就隻有每到節日或者紀念日的時候,永遠在零點準時發出的第一條祝福簡訊了。
趕上簡訊延遲,她就要多等很久才能睡覺。
有些賭氣的,她這次不打算再等他的簡訊了,人不來,一條簡訊有什麼意義?
這次,中秋前的晚上,阿政發起了意圖最明顯的邀約。
「親愛的,願意和我一起共享中秋節的第一頓早餐麼?下班後,我在老地方等你的答案。」
想必是他以為自己已經積蓄夠了足夠的好感,又知道了她的男友無法過來,打算在這樣一個容易寂寞的夜裡,把那些全部兌換成想要的東西。
整整一天,她的手提袋裡都裝著那盒月餅,試圖靠那卑微的力量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但當下班後同事們成雙成對的好像過情人節一樣紛紛離開的時候,她終於按捺不住胸口的空洞,從手提袋裡拿出了化妝品小鏡子,慢慢的補好了妝,邁向了那個她知道結果的約會。
盡管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阿政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跳還是漏了幾拍。
也許,他不是隻想玩玩而已,也許,他隻是看起來風流,也許,自己有可能愛上他,也許,這場艷遇也是有可能變成她想要的婚姻的。即使知道這是自欺欺人,她還是不斷的自我催眠著。
「你緊張的樣子,讓我以為我是拐帶小女生的壞叔叔。」他笑著走了過來,捧起她一綹頭發,放在鼻子前麵嗅著。
她已經洗過了澡,僅僅圍著酒店的浴巾,這麼的近,這麼的親密,男人的身上也隻有胯下的毛巾而已,她的呼吸開始突兀的加快,喉嚨一陣發乾。
「你的頭發真漂亮,也很香。」他柔聲讚美著,手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坐在了床邊。
她開始緊張起來,雙手不自然的搓著浴巾的角。她和軍第一次做愛前,她也是這樣的搓著自己的衣角,好像一到緊張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用手指搓點什麼。
不該在這時候想起軍的,她突然升起一股愧疚,軍這時候恐怕還在加班,為了他們未來的小傢那份該死的首付而奮鬥著,她卻已經被別人的柔情俘獲,成了陷阱裡待宰的羔羊。
沉默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隻是慢慢的欣賞著她幾乎半裸的身體,像在欣賞即將到口的美食。
她幾乎就要忍不住站起來逃走的時候,胸前掖好的浴巾角突然被他菈住,輕輕的一扯。她連忙低頭回手去摟,怕就這麼直接變得赤身裸體,沒想到雙肩馬上被摟住,男人有些霸道的吻了過來,她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偏頭,嘴唇已經被結結實實的堵住,一條滑溜溜的舌頭開始泥鰍一樣試圖往她的嘴裡鑽。
「嗚嗚……」她嘴裡發出苦悶的呻吟,緊閉著嘴唇,雙手開始去推阿政。
他被推的稍微後仰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馬上又微笑了起來,「都這時候了,安心享受不好麼?淨想些無聊的事情,可是享受不到做愛的快感的。」
「不是……我……」她想說我不要了,卻又有些說不出口。麵前的男人可以說無可挑剔,長期鍛煉的緣故,結實的皮肉很有光澤,五官也很俊美,本就是那種不需要太大手段就可以輕鬆獵艷的花花公子。這次想必是她拒絕得太久,才讓這男人突然變得如此匆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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