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拿出的竟是一卷錄影帶和一個小紙袋,兩人沉默的互相看看。然後易海打開紙袋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是十幾張立拍照片,兩人分別拿起幾張翻起來。
照片並不清楚,大概是從一個採光不太好的地方拍的,但還是可清楚看到上面影著個女人的下體,深色套裙向上翻到大腿根,居然是艷紅色的內褲從中間斷開,裡面黑黑的陰毛下暗紅色的陰唇和中間的裂縫完全可看到。
兩人先呆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再翻下去,後面的幾張更過份︰那女人的雙腿被分開得更大,陰部間的裂縫被兩根手指張開,裡面鮮紅的顏色和複雜的女性結構完全呈現,依稀可見到深色的陰道︰還有一隻手拉開陰唇的裂紋,騰出了根拇指正按在那女人的陰蒂上,食指和中指則深深插入陰道,手指上反出的光亮證明陰道內充滿著愛液;另外還有一張是那女人的手指正要插入自己的陰道,陰道口大開著,那女人手上無名指還戴著枚戒指。
兩人本已隱隱想到了照片中的女人是誰,一看這張照片兩人都呆住了,互相對望著。過了一會兒,易海想到還有卷錄影帶,那上面錄了些什麼呢?
電視畫面上傳來的一幕幕更讓兩人驚呆了,兩人眼中都慢慢露出恨意。易海匆匆粘好郵件,走出了房門,易剛聽見他敲響媽媽的睡房門,並說︰「媽媽,有你的郵件!我從門下面塞進去了。」說完他很快地跑了回來,忙打開監控看著媽媽的睡房。
聽到兒子的說話,本來躺在床上的慧寧爬起身來,見門口真的有一個郵件紙袋,她走過去拾起來,坐在床上拆開郵件。看到相片和錄影帶,是他!這個混蛋終於把它們還了給我,她發狠般抄起把剪刀,把相片弄得粉碎,然後扔進垃圾筒中。
但錄影帶的內容她卻不清楚,她打開電視將錄影帶放好開播,畫面中出現的竟然是影印室的情景︰她正在翻著相片,漂亮的臉龐因生氣漲得通紅,阿健淫笑靠近她,把她壓在影印機上,從後面將套裙翻到腰上,分開她雙腿然後雙手固定好她腰部,將陰莖插入她的陰道抽送起來……
慧寧不由用雙手摀住自己的眼晴,但還是有聲音傳進她耳朵︰兩人下體結合處發出的「啪!啪!」聲和自己淫蕩的呻吟聲,阿健還在說什麼「裝得挺高貴,其實還不是意讓男人干……」、「剛才還說不要,瞧你現在這個浪樣……」、「你下面夾得夠緊的,孩子都不小了,竟然還能這樣……」、「你又高潮了,像你這樣的身體應該去拍小電影,不然真浪費……唷!你還在夾緊呢!怎麼?幹得比你老公更能讓你爽吧……」
刺激的語句讓慧寧拚命的晃動起頭來,她迅速的取出錄影帶,用力的丟在床幫上,黑色的塑膠向四面飛散,慧寧抓起掉在地上的帶芯,從衣櫃中摸出個火機把它點燃。看著垃圾中相片和帶芯的殘留物,慧寧的眼前依舊是自己趴在影印機上,向後面晃動著挺起屁股的情景,慧寧搖搖頭擺脫這種思想。
這下看那混蛋還再怎麼威脅我!咦……不對,那錄影帶會不會有復本呢?想到這兒,慧寧又緊張的起來,那傢伙還要讓我做什麼,難道還要……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這裡,慧寧就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瞧你夾得這麼緊,不捨得我了吧,我就好好幹爽你……」殘斷的語句和腦中湧現的片段畫面讓她的臉都漲紅了。她伸手摸了摸,還真的很燙,其實不只是臉上,她全身上下都被這種屈辱帶來的剌激漲得發熱。
她躺了下來,希望自己的心裡靜一些,但柔軟的被褥碰到身上時,馬上又讓她想起阿健粗暴的撫摸,她隨手摸在自己的胸部上,意外發現乳房挺立著,連乳頭都硬得發痛,她雙手輕輕揉撫乳峰,自己的手帶給胸部的趐麻感迅速傳到了全身。
「哦……唔……」屋裡有個聲音在低聲呻吟著,慧寧驚訝的發現那呻吟聲竟是自己發出的,難道我真的需要男人幹嗎?不會的,我有老公,我愛他!但另一個思想卻清楚地展現︰阿健挺起粗大的陰莖猛烈插入時,她忘情的扭動腰部,似乎需要更緊密結合的情況。
她不由伸手摸向下體,雖然隔著睡衣,依舊可以感覺到有濕滑的液體滲出,手指的觸摸帶給陰部陣陣的抽動,她慢慢掀起睡衣,手指終於可直接摸到陰戶上了,她輕柔的分開兩片濕潤陰唇,一根纖細的手指按壓住發硬的陰蒂,自己觸摸自己的性感中心,慧寧從嗓間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氣體,她緩慢地併攏食指和中指,向已完全張開的陰道插去,腦海中則幻想著男性生殖器官的勃起。
「不好了,媽媽!小弟的肚子好痛,你快來看看吧!」門外傳來易海焦急的叫聲,一剎間慧寧的全身都已僵硬。
照妖(十)
第二天一大早,幾乎整宿未眠的張強拍醒了還在酣睡中的丁成︰「喂!喂!醒醒吧,說好今天去我家的!」
丁成邊揉著睡眼邊向牆上的掛鐘望去︰「竟然才六時多一些,你不能等下再叫我?」
張強推搡著他︰「趕緊起吧!我給學校去個電話請假,你快點!」
由丁成駕車駛到慧靜的花店門口時,天色還是很早,張強心事重重地不進去,丟給丁成鑰匙逼他先進去看看︰「這是進你家裡,我進去不太好吧?」
想起時間太早,丁成也有些猶豫,但看張強執意要他先進去,丁成猜想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自己打頭陣吧。
進屋之後,眼前是一排排高低有序的花瓶,瓶中還插著各色花束,從張強那裡丁成已知一樓是花店,所以並不驚訝。他轉身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奇怪的是竟沒有一點兒聲響,大概他們還都在熟睡吧,丁成更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一上樓,很顯眼的門楣上那面小鏡和兩張黃色符紙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慢慢走過來,藉著窗外透過的還不太亮的陽光仔細端詳著,看了半天,他不由歎了口氣,看來要先問問這東西的由來了。
他繞過走廊,意外發現一個房間的門開著,他湊過去探頭向裡面張望,他看到裡面張強的兩個孩子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正在發育中的陰莖在兩腿間聳立著,丁成知道這是種生理現象,即算是不舉者在夢中也能如此。但令他驚奇的是房間裡異常凌亂,似乎有搏鬥過的跡像,椅子掀翻在地上,連床都好像挪動過位置,還有些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繩索以及到處可見的用過的衛生紙。這裡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 *** *** ***
聽說兒子不舒服,慧寧忙從床上跳起來,也沒想到自己的穿著會對發育中的男孩有什麼影響就推開房門走了過去。
「小剛你怎麼樣了?媽媽要進去了!」慧寧輕敲了敲虛掩的房門,然後拉開門走進去。
易剛正臥在床上用被子摀住頭臉,易海則站在床邊似乎正手足無措的等待著媽媽,慧寧忙走到床邊,伸手去掀被子,「來,讓媽媽……」話還沒說完,蓋在易剛身上的被子猛地掀了起來,一下壓在慧寧的上半身。
這種突出奇來的變化嚇了她一跳,她剛要起身就覺到背上有人用力壓下來,並抓住她試圖掀開被子的雙手,迫使她上身趴在床上,「你們……」隔著被子,慧寧的聲音變成了「唔,唔」的哼聲,被子外隱約傳來聲音︰「你快點……」隨著慧寧感到小腿被人握住,很有力的將她的兩條腿拉開,她不太明白兩個孩子要幹何事,只是隱隱覺得有些怪。
跟著有東西繞過她腳腕束緊,竟然是繩子,等她想起用力掙扎時,發現雙腿都被緊縛在床腳上了。
「他們要幹什麼?」慧寧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但我是他們媽媽,他們也許就是開個玩笑吧!」但腳腕被繩勒的疼痛在告訴她,這絕不是玩笑。
接著有人向上翻起她的睡衣,雙手隔著內褲在陰部來回摩擦著,「果然還沒干,真是個欠乾的蕩婦!你先來吧!」說話的聲音是易海,這聲音充滿了恨意。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如此對待?
「不要……」下身一涼,內褲被撕破脫離了身體;緊跟著,慧寧的上半身一輕,沒等她動又是一股大力壓在她身上。還是那姿式沒變,變得是有兩條腿貼緊自己的雙腿,有隻手伸在她兩腿間探了探,一根手指緩慢的插入了進來,完全進入後又迅速的拔出。
慧寧感到有一根很硬的東西頂在自己陰部,那種熱度和堅硬感完全不是三十幾歲的人能擁有的。「我是你……」想大聲喊叫,卻被從背後竭力向陰道內擠進的男性器打斷,想到要被自己的孩子姦污,慧寧不知該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兒子的陰莖終於擠開因剛才自慰而還在濕潤的陰唇,緩緩進入陰道,體內逐漸傳來的充實感終於證實了兒子的侵入,慧寧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緊閉起嘴忍受著下身一波波的衝擊,無情的事實讓她的眼淚緩緩流出。
終究是沒經驗的年青人,沒多久慧寧就感覺到自己陰道內兒子性器的抖動。正逐漸變軟的陰莖離開了自己的陰道,跟著馬上又一根同樣硬度的肉棒又插了進來,慧寧只希望自己即刻死掉,好遠離這種悲觀的命運。
各在自己身上發洩了兩次的孩子都躺倒在床上,有一人掀起蓋在慧寧身上的棉被,然後用力摟住她哭了起來。是易剛!他一直依賴性很強,慧寧用手輕撫他的背後,該說些什麼呢?
「別哭了,她是個蕩婦,跟任何人都能幹!」易海的聲音響起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莫非……
「你的醜事我們都知道了,你……你……」
慧寧睜開眼睛看著正說話的易海,原來那件事他們都知道了。
「騷貨,你……」
慧寧看到易海的眼晴紅紅的,她明白他心裡的氣苦,她抬起手,拉住易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怪你們。」說完這話,她一下哭了出來。易海楞了楞,叫了聲「媽媽」也撲倒在床上,三人摟抱著哭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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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敲開了慧靜的房間,向慧靜述說了情況。當著不太熟的男人,慧靜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說出這幾天的遭遇,丁成見她不意說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是向她要了出術的李大師的電話後就退了出來。走到門口處,他伸手輕輕摘下那小鏡和符咒,到衛生間砸碎小鏡並燒掉符咒,然後走出去不由分說得拉起正探頭張望的張強就走。
一路上丁成對張強的問話一句不答,等車開到他家後徑直下車,向呆望著他的張強說︰「你先回學校,今天我會告訴你答案。」說完後轉身進了家門。
丁成撥通了李大師的電話,在電話中,丁成訴說了街坊如何將他敬為神明的恭維話,並說自己想請他看看家裡的佈置。電話那邊的李大師則顯得緊張萬分,聲音都在顫抖,丁成不清楚李大師為何如此緊張,最後約李大師中午時在餐廳見面,見面後再將詳細情況說出,他明顯感到李大師猶豫了很久才用發抖的聲音答應。
丁成較早的來到約定的餐廳,要了杯啤酒自己慢慢喝了起來,心中思量著如何套出李大師出術的情況。
大約過了約定時間十幾分鐘,丁成看到門口走進了一個約四、五十歲年紀的人,那人進來後先掃視了一下餐廳的情況,然後將視線直接停留在丁成的臉上,兩人目光相接,憑感覺丁成知道那準是李大師。
李大師迅速閃開丁成的視線,緩慢地走到丁成面前,丁成忙起身自我介紹,並請他坐下︰「你好!李大師。我的情況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一定要幫我的忙,至於酬金方面你不要擔心!」
李大師並不接他的話,只是向服務生要了杯冰水,冰水來了後,他似乎很性急的連喝了好幾口,丁成看出他的手抖動著,連杯中都傳出冰塊撞擊杯壁的清脆響動。
「李大師,不如我們吃過飯後一起去我家裡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李大師這時抬起頭看了丁成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我要去洗手間!」不等丁成有何反應,他就很快站起身走了出去。
丁成呆視著他的背影,心中奇怪道︰這人似乎很怕我,連話也不怎麼說,這該……丁成忽然看見桌上還剩下的半杯冰水,他伸手摸了摸衣袋內的一個小玻璃管,眼中現出一絲狠意︰「不說出來就做試驗品吧!」他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用過餐後,丁成載著李大師沿著海邊的道路駕車飛駛,眼前的景緻逐漸荒涼下來,周邊也再沒有人和車輛經過。又行了一會兒後,丁成將車子停下,自己先下了車向海邊走去,頗令他奇怪的是李大師也跟著他走過來。
看著眼前波浪沖擊的海岸線,丁成轉過身來笑著望向李大師︰「你知道嗎?剛才你喝的冰水中我下了藥,因為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你告訴我後,我就給你解藥。不然你就死在這裡了,這裡偏僻得很,等人找到你的屍體後只怕也爛得差不多了!」說完他笑了起來。
李大師的反應並不像他想像中的樣子,相反倒是很鎮定︰「我知道你想問那花店的事。」他看著丁成愕然的表情接著說︰「不錯,那是我出的術。相信那面鏡子和符咒已讓你毀掉了,其實你打電話來我就知道你在騙我,只不過那就是我的命。」他抬起手看了看手錶,笑了笑說︰「請你不要打斷我,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知道那藥根本就沒解藥!」他頓了頓歎口氣又說︰「我想告訴你一些東西,那是我這三十幾年來的心得,實在話我不知該如何說起,花店這幾天裡發生的事情全是幻覺,我出過術後只要和這家人接觸的人都會進入幻覺,那些發生的事都是由他們想像出來的,那些符咒毀去後所有的記憶都會消失掉,你們這幾天就好似睡了個大覺,包括我們見面你也不再記得,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丁成獃獃地搖著頭,李大師笑笑,從衣袋中摸出了一本很厚的小冊子遞給丁成︰「你現在不明白也沒關係,這本冊子中記載著我所有的心得,你以後就會明白。我以前總是喜歡瞭解別人的想法,所以就想出了個方法讓他們表演給我看,有些人的想法還真是有意思。」李大師笑起來,向丁成揮了揮手,就走向了海水中。
丁成發愣似的看著手中的小冊,忽然大聲喊道︰「為什麼把它交給我?」
只剩下頭部還留在海水外的李大師扭過頭來向他笑笑,說︰「我知道我死的日子就會有個好傳人,你保重吧!」一個浪打過來,李大師就此不見了,只剩下丁成獃獃地注視著一波一波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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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得好快,慧靜依然經營著花店,而姐夫一家也搬到附近居住。丁成則因經常到張強處走動和慧靜漸生情感,兩人訂婚後決定於下月結婚。
丁成某天收拾自己衣物,偶然發現西裝口袋中的小冊子,這東西是從何而來的?他好奇的翻起來,本就熱衷於巫術研究的他一看上就被記錄的內容所吸引,開始了深入的研究。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慧靜正在擺放花束,花店的門被推開,一個全身著黑色衣裝的人走了進來,他的頭上還戴了頂黑帽,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這一剎那,慧靜覺得似曾在哪裡見過,她晃晃頭,難道是在夢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