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原来在柜台后方还有一间像储藏室大小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堆书还有一个老旧的木箱和几张小板凳,老板坐在矮凳上用力吸口烟,脸颊随即凹陷变形。
随后他慢条斯理的吐出烟雾:“我这里有很多像妳这样的客人。”
我无言以对,起码像我这种人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
他眯起眼看着冉冉飘起的烟雾缓缓地说:“其实妳不说我也知道,妳一定有个很美的妈妈,而且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听他事不关己的说出我心里最深处的秘密,我竟有种莫名的感动。
这个老板到底是谁?还有这间专售色情书刊的漫画店……
我不安的再度扫瞄四周,如果他想把我囚禁起来,应该可以看到手铐之类的道具,最后我注意到一只木箱,家伙都在那里面吧!
“妈妈的身体让妳很苦恼吧?”
我将目光自木箱移往别处,他似乎发现了。
“妳看起来很紧张,先给妳看几样东西。”
意外的木箱并没有上锁,他从里面拿起一个鼓涨的牛皮纸袋,然后慎重的拂开灰尘。
“别小看这叠,里头全是我的宝贝呀!”
说完他递过来,我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接手。
“拿去吧!妳会喜欢的,我相信妳也需要这种宝贝。”
我接过牛皮纸袋,封口用胶带重复的黏贴密实,我可以想像里面包裹着多么重要的“宝贝”。
“呐,回去再拆开吧!我相信会再见到妳的。”
*** *** ***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公共汽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忐忑不安的看着这包泛黄的纸袋。老板语带玄机的那句话:“妳会喜欢的,我相信妳也需要这种宝贝。”
让我怀着前所未有的焦急感。
回到家躲进房间我迫不及待的拆封,稍作镇定便将里面的神秘宝贝小心翼翼地倒出来。
“书,眼镜?”
这是什么“宝贝”?那老板的恶作剧吗?
我捧著书端详许久,看起来不像一般市面的书籍,深蓝色封皮,没有出版社名、没有作者,封面写着“诱之篇”几个字。翻开内页甚至连索引也没有。
“搞什么?”
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先前满心期待的心情倏地坠落谷底,我太天真了,那老板与我素未谋面……
“什么宝贝嘛!”
眼镜样式更是一般平光眼镜,古铜色镜框、没有品牌,戴起来倒是挺合的,只是稍嫌老气。
“我怎会喜欢或需要这种东西,那老鬼分明是整我!”
我站在镜子前戴起眼镜纠起双眼,望着自己不禁心里嘀咕起来:‘臭老鬼!这种宝贝扔到垃圾堆也没人要,当作礼物送人害我空欢喜一场,我看我帮妳丢……咦?我怎么……’
怪事发生了!我明明穿了衣服……镜中的我却是光溜溜的!
我低头看着手臂、双脚……没……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那老鬼施了什么法术?刚才还好好的,刚才……”
我猛抬头望着镜子……恍然间明白了:“是眼镜……是眼镜在作怪!”
于是我拔下眼镜一切再度恢复正常。
这眼镜上的难道就是“透视镜片”?太不可思议了!这……这可真是天大的宝贝啊!
“太棒了!有了这个……那不管妈妈穿了什么衣服对我来说等于都是裸体的,那我就可以……不!早就想这么做了,我终于可以……”
我的声音在颤抖,这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书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把扔在一旁的书捡起来,正当想细细发现它的秘密时……
“妳刚回来吗?”妈妈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我慌乱的把书利用身体压住遮挡起来,心里不住的祈祷,万一被发现的话一切都完蛋大吉!
“怎么叫半天妳都没回应?咦,妳哪来的眼镜?”
惨了!我忘了还戴着眼镜,我回过头强作镇定的找个借口:
“呃……呃,我跟同学借的……只是一时好玩,明天就会……”
就在这个当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见的,眼前的妈妈已然化身为赤裸裸的女神。
“真是的,学人家戴什么眼镜,吃了没?”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而清晰的盯着妈妈赤裸的胴体,两个乳房裹在胸罩里显得浑圆饱满,乳晕是褐色的,胯下的体毛浓密而茂盛。我不禁吞口水,而裤裆里的肉棒已不自主地悄然竖起……
“在想什么?怎么问妳不回答?身体不舒服吗?”
妈妈一脸狐疑的望着我,接着走过来抚着我的额头,胸前坚挺的双乳在眼前令人窒息的距离晃动,我就要晕倒。
“还好没发烧。”
“我没……没事。”
妈妈身上散发一股淡雅的体香,但我的目光仍停留在妈妈的胸前,那里像有着磁铁般的吸引力让我无法移开视线,在我最爱的女人怀里,我得到从未有过的视觉体验。
“那就好,爸爸今晚会晚点回来,快过年了,公司的业务比较忙,可能要一直到年前,唉……”
妈妈旋即语气无奈轻叹起来,但我可不这么想。
“没关系,我可以陪妈妈啊。”
妈妈浅浅地笑了,一如我可以证明“爸爸”是多么容易被取代,这一直是我所期待的,现在,是一次好机会!
“好!妳要说话算话喔!”
“嗯!”
这是我跟爸爸的战争,奖品就是妈妈,如果我夺走了爸爸的女人,他还必须工作供养我们,多么有趣。悲情男人的宿命注定失去一切,想到这里我不禁得意的抱紧妈妈借故轻碰柔软的胸部:“妈,妳比较爱我还是爸爸?”
妈妈顿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当然都爱啊!”
“如果必须选择一个呢?”
对妈妈这样的女人来说,小孩闹别扭的童言童状是一项利器。
妈妈想了一下,再看着怀里撒娇的儿子:“嗯……如果要选一个当然是妳啊!”
赢了!小孩对中年男人的胜负有时是压倒性的胜利。妈妈自然得到我虚假的笑靥回应。
“真不知妳在想什么?我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吃饭囉!”妈妈摸我的头,然后走出房间。
我在想的当然是妳的身体。不,当然是妈妈的全部。这一切将会是我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