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糟糕的性生活,既成了高平严重的思想负担,也成了芸英莫大的的遗憾。渐渐地,芸英对丈夫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每在月事周期的中段春潮涌动的日子里,更深人静面对无能的老公,难以抑制的饥渴往往令她痛苦不堪。
在一个盛夏时节,高平衔命出差到外地去,预计时间要十来天。独守家园的芸英,难免一天比一天觉得寂寞。小叔子间中也会抽空来探望他们母子俩,但自从上次发生了失常举动以后,便变得十分循规蹈矩了,叔嫂和叔侄的关系始终正常的维系著。
这些天,外婆把孩子带回家玩去了,芸英的日子过得更孤寂无聊。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天气闷热,芸英早就吃过晚饭洗过了澡,虽然免去了内衣裤,只穿一件宽身的小背心和休闲小短裤,但还是热得难受,后来躲回了睡房开足了空调,才觉得好受些。由于这两天正逢春潮的时日,穿着又单薄,睡在床上无意的碰触很容易就激发起难以自持的欲望,于是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又涨又硬的乳房来,进而用指头揉弄自己高度敏感的阴核,可是不痛不痒的自慰不但没能缓解她的欲望,反而更加撩起山洪暴发般的激情。在难以忍受的饥渴中,她突然想起了小叔子来,便不顾一切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
“安仔吗?你在哪?”
“闷得慌,到酒吧来打发时间。”
“我有急事,你赶快到我家来!”芸英说完,就立即把电话挂了。
高安想到她独自在家,恐怕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便火速离开酒吧,跳上的士,赶忙奔往她家去。
在她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她急忙把门打开,高安就一头闯了进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只见她悠闲地微笑着说:“看你急得,没事!只是闷得发慌,想你陪陪我!”高安听后,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芸英接着又说:“热得很,房间里开了空调,到里面凉快凉快吧。”说著,便卒先往睡房走去。
本来高安一进门时,一眼看到她那十分暴露的穿着,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还招呼他到睡房里去,心里更是喘喘不安,可是稍为迟疑了一下,还是尾随她进去了。
高安因为赶路,这时已经热得大汗淋漓。芸英看了,忙说:“看你满身汗水,给凉风一吹是很容着凉的,快洗个澡去。”说完,就不容分说把他推进卫生间去。
主人房卫生间的门是不设锁的,当高安正在开始淋浴时,突然门一开,芸英闪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便连忙把身转了过去。
“刚才我的身上也冒了汗,一起洗吧!”芸英诡秘地笑着说。当看到高安不好意思地背向她时,又说“不用装模作样了,你的身体我有哪里没看过!”于是,便迅速脱掉自己身上不多的衣服,拿过花洒,就往两人的身上淋起来。
到了这时,高安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精神迅速放松,欢快地与她周旋起来。在互相擦浴的过程中,大家都已经给撩拨得火烧火燎,不待把水擦干,高安便一把抱起她,走出卫生间,紧紧地拥作一团,滚到了床上。
当大家到了急不可耐的时候,芸英突然推开高安,忙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包安全套来,扮了一个鬼脸微笑着说:“我正在危险期,大意不得,幸好有这东西救急!”
对大家来说,都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一个是年轻力壮,好像有使不完精力的小伙子,一个是久不沾性事饥渴难耐的怨妇,一旦如鱼得水,怎不闹个地覆天翻!况且这时的高安与两年多前的初生之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当年经过了芸英几天的现场调教,后来又谈过了两个女朋友,性经验已经变得越来越丰富,性技巧也已经运用得灵活自如了,所以直把芸英一次又一次地送上了神仙的境界!
亢奋平复下来后,忽见芸英眼泛泪光,高安忙问她怎么了,她急忙伸手抹一抹眼睛后,无限伤感地说:“谢谢你带给我无比的欢乐!你还不知道,你的哥哥大半年前就已经是个性无能的人了,你说,这样的日子叫我怎么过啊!所以今晚才把你叫来,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个不守妇道的淫荡女人啊!”
高安听后,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好言安慰了她一番,并说:“在你有需要而又方便的时候就找我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我们的所做的,老一套的认识叫做‘乱伦’,其实以科学的角度看,只有血缘相同的家族中的人才不能乱搞,我与你又怎能牵扯进去呢?”芸英听后也不答话,只报以一个深情的热吻。
突然,高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刚才在兴头上我不好问你,你家里怎么会备有安全套的呢?”芸英哈哈大笑后才回答说:“不错,很奇怪吧?因为你哥从来就用不着的。”顿了一顿又说“说来丢人,因为你哥不举,我不知用了多少办法去刺激他。我甚至给他口交,可是那话儿一放进嘴里就觉得反胃,后来试着买来了安全套,先套上了才行事,感觉就好多了。”高安听后,脸上现出了一丝的苦笑。
谈笑间,由于大家不安分的手互相的挑逗,很容易又再度激情迸发,于是又一次再行云雨,直到大家都感到了最大的满足后,才相拥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因为高安睡在床口,在朦胧中便条件反射般的拿起了话筒:“喂,喂!找谁?”但对方没答话便挂断了。
原来电话是百里以外的高平打回来的!这晚,高平在酒店里睡不着,记挂著家里的母子俩,便往家里挂电话。岂料,接电话的是个男音,而且很明显是在睡梦里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于是不敢打草惊蛇,便立即挂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高平后来细想,家里就只有客厅和主人房两台电话机,那接听时发出的像还在睡梦中的男音,显然用的就不是客厅的电话机,因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已经非常明显。再细想,睡在自己床上的会是谁呢?回味那声音特征和情况判断,一下子就断定了那是自己的弟弟高安!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第二晚十时许又再次往家里挂电话,但铃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说明了家里没人。妻子到哪去了呢?
原来,芸英跟高安约好了隔一晚才再来,因为第二天她和妈妈说好回娘家去看望儿子的,所以丈夫的“电话侦察”便扑了个空。
次日,芸英下班后早就煮好了晚饭等待‘心上人’的到来。不久门铃响了,她慌忙把街门打开,原来是隔壁的梅姨借烫斗来了,好不扫兴!过了许久,高安终于到来了,一进门,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般把芸英紧紧地拥抱着吻个不停,心情极其舒畅的芸英也主动的迎合著,直到觉得快要窒息了才挣脱开,走回厨房去。
晚饭时,芸英提议喝了点红酒,酒力催情,才两杯她就不但脸颊飞红,连穿着小背心露出的雪白肌肤也泛起了红霞。微带醉意的芸英显得更加漂亮动人了。高安再也无心添饭,一起动手收拾好后,就依偎著坐在沙发上聊天。
突然电话响了,高安下意识地顺手就去接听,但一下子又缩回手,芸英看到,就连忙拿起听筒接听,原来是老妈子打来的,唠叨了一番,无非都是说些孩子的趣事。芸英听完电话后对高安说:“现在才算有点警觉吧?不要忘了你的‘走私’身份啊!事关你哥出门去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谁察觉就水也洗不清了!”
这使高安想起了前晚他接听的神秘电话,于是满腹狐疑地说:“前晚哪个电话我是不应该接的,当时睡得糊里糊涂所以没意识到这问题。都那么晚了,还给人家打电话,肯定就是熟人。不会是哥哥的长途吧?”芸英说:“有可能,尤其是不答话就挂了,显然听到是你的声音!”他们说著说著,越想越害怕,于是芸英说:“如果因此而露馅了,那到时就随机应变吧。不过以后你就记着不要再犯忌了。”
看来大家都再无心闲聊了,芸英说:“这里太热了,还是到房间去叹空调吧!”高安听了,正中下怀,于是拖着芸英的手往房间走去。
这一次,高安一切都不再陌生不再被动了。两人非常默契地到卫生间共浴以后,就赤裸著滚在床上热烈地缠绵起来。熟练的床上技巧,多种姿式的变换尝试,使芸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乐。
当芸英又一次高潮到来了,高安配合著加速了动作,直让她感到魂飞天外,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浪叫时,电话铃声却在响个不停,于是她不得不歇下来拿起话筒接听,“喂!您您您找,找,找谁?”由于还在气喘嘘嘘,虽然努力镇定,但声音还在打颤。
“是我!还没睡吗?”话筒里传来老公的声音,把她吓得打起哆嗦来。
“天,天气很热啊!”本来简单的问题也使她答非所问了。
“看你,怎么气喘嘘嘘的?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吧?”
“听到电话响,跑楼梯冲回来!晾晒的衣服丢到楼下去了。”这时,她已经镇定了下来,情急智生,便逼出了这可信的谎话来。
老公听后也没再追问什么,问了一些孩子的情况就挂线了。
其实,由于有了前晚的警讯,刚才的情况是骗不了高平的。不过虽然明知妻子在偷情,也咬著牙有意不去捅穿她。
自从用“电话侦察”的办法发现了情况后,在无比的痛苦中让他想得很多。他向来对妻子的为人是十分了解的,现在之所以红杏出墙,应该说祸从己起。由于自己的不争气,让妻子长期在守活寡,自己是深感愧对她的。也想到,要是捅穿了她,责备她,夫妻的和睦关系肯定就此完蛋了,而且就算她能从此幡然悔悟,自己又能解决她的性欲要求吗?所以认为自己只有诈傻扮懵才是明智之举。
面对妻子对自己的不忠,高平是痛心疾首的;面对弟弟的不义,也从心底里痛恨他。不过想到自从向弟弟借种的两年多来,他一向还算是遵守诺言循规蹈矩的,虽然出于天性,对孩子表现出了特殊的感情,那是可以理解的。最近他们的越轨行为,说不定主动方还在自己的妻子方面。现在既然弟弟能为自己“代劳”,给饥渴的妻子以最大的慰藉,说不定还是好事一桩哩!要是妻子跟外面的什么人鬼混,那才真正是家门不幸啊!此后,只要家庭不被破坏,夫妻关系不受冲击,那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高平到底是个聪明人,主意已定,出差回到家来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让芸英心头里的大石很快就放下了,所以对丈夫显得更加恩爱无比。高平也乐得享受家庭和睦的生活,暗地里还庆幸自己的“英明”。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令人如意,妻子明知当日自己的行为已经露了馅,但丈夫回来后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经过和高安议论后,早已看透了丈夫的心思,所以此后一边对丈夫百般逢迎,一边跟高安就更加亲密无间了。渐渐地,行为就越来越放肆,甚至在丈夫的眼皮下也经常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丈夫越是不闻不问,他们也就更加有恃无恐。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弟弟已经成了他们家里的常客。一天,高平在下班前给妻子打来了电话,说要跟老总应酬一个大客,不回家吃晚饭了。后来这个客人临时有急事不能赴约,便想赶回家去吃晚饭。岂料一进门,就听到了睡房里传来妻子放荡的淫叫声,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地自容,一转身关上门就走了。
自尊心严重的丧失,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自从上次出差时他做出“明智”决定之外所考虑过的“第二方案”,又重新浮出了水面。他曾想过,这样的权宜之策所换来的家庭和睦,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的,这样不正常的夫妻关系能维持到白头偕老吗?就算自己能“哑仔吃黄连”强忍下去,纵有一天让“家丑”扬了出去,自己还能在社会上立足吗?
于是,一个潜在心里很久的“两全”之策,他在不声不响的逐步实施了。先是利用关系,在别的城市寻找适合自己专长的工作岗位,然后毅然向公司递出了辞职信。
一天下班回家,他脸色凝重地对妻子说:“我在这公司的工作已经到达了巅峰,再不会有什么更大作为的了,所以打算转到别的地方去闯一下。”
妻子听了大吃一惊,慌忙说:“做得好端端的,你要走?还要到外地去?那扔下我和孩子怎么办?”
“一份工干一辈子是老一辈人的事了,还能指望闯出个什么个名堂来吗?到了我能站稳脚跟时再把你们接过去就成了。”
表面上是道理,但聪明的芸英是能猜到丈夫的用心的,他在逃避现实啊!
高平终于要和妻儿告别了,妻子儿子还有弟弟把他送到了机场。临别,夫妻抱头痛哭后,高平回过头来满眼含泪而又话中有话地对弟弟说:“我离家后你帮忙好好照顾他们啊!”高安听后只得满怀愧意地默默点了几下头。
过了不到两个月,一天高平突然回家来了,但跟妻子却看不到有没有久别重逢的欢乐,进门不久就亮出一份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开门见山地跟妻子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他非常平静地对妻子说:“我们戏剧性般的不正常的夫妻关系也应该有个了结了!近年来,我的身体不争气,让你日子难熬,我愧对你。你和弟弟寻求欢乐,我早就知道,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不怪你们,你能得到快乐我才会快乐!”芸英听了,只是在抽泣。接着他继续说:“离婚可以使你得到解脱,你是不能为了我守着活寡过日子的。我知道你和弟弟也不是在苟且偷欢,你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孩子是你们两人的亲生,我成全你们一家团圆,也算是好事一桩!再说,孩子还是我们高家的后裔,我是会感到心安理得的。”
离婚手续一天就办妥了,高平回家收拾了一下,第三天清晨就飞走了。
又过了两个月,高安和比他仅仅大一岁的芸英正式注册结婚,名正言顺而又名符其实地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