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诚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拿出香烟点了火,吸了一口,便把香烟递给安琪。
安琪接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冒出烟,然后看看胡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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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现在已向浩凯报了仇吧!一个浩凯,有什么了不起,一脸的臭胡子,看看我,那点输他呢!刚才那一套,他就不是我的敌手。”
安琪咬咬唇角,忽然微笑起来,胡诚趁机伸手,把她抱住了。
两人又吻在一起了,他的手拿着鸡毛扫,又轻轻的在她身上拨动。
“啊……啊……”她急叫起来︰
“啊……毛,毛……毛啊!”
这一次,她在胡诚手中了,周太太的这笔钱,不在他手中才怪。
胡诚点着了一只烟,然后看着周太太。
周太太雍容华贵地坐在胡诚面前,她看他吸烟,神色是凝重的。
“我的女儿是跟浩凯断了。”周太太说︰
“她再也不去那间什么‘小屋’夜总会了,也不再提起浩凯了……”
“对!”胡诚抽口烟,点了点头道︰
“现在安琪不再跟浩凯在一起,不过,她是跟我在一起,我说过,要她与浩凯分开,易如反掌!”
“对!不过,现在我们要谈谈我们的事了,现在要求你和安琪分手!”
“嗯!”这一次,胡诚望望天,看了看周太太道︰
“周太太,你女儿现在对我死心塌地,难分难解了。”
周太太瞪着胡诚一眼,便道︰
“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我们早已说好,把浩凯甩掉后,你就和安琪分手。”
“这样好吧,但是我要五十万元!”
“五十万?”周太太双眼一睁,急说︰
“这明明是勒索。”
“不是勒索,是条件。不然的话,我跟安琪打得像炉中的铁,又红又辣,你是管不了……”
“啊……你……”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决定和安琪相处下去,我发觉她很漂亮,而且,她那天必然会愿意嫁我……”
“你……你……”周太太气得双眼上翻,抖动着声音说︰
“你怎么可以趁机敲竹杠呢?”
“这不能说是敲竹杠,因为事前我不知道安琪是如此动人,如继续下去,将来娶了她,还会少于这五十万元吗?”
周太太咬牙切齿,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胡诚仍然缓缓地抽烟,优哉地说︰
“我已约了安琪半个钟头后在此见面,周太太,你是要我和安琪再交往,还是要我立即走路,就看你的意思了。”
周太太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想了想,只好打开皮包,拿出一把钞票和支票簿。她严肃地说︰
“这是现金二十万元,我再填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给你,你立刻和安琪分手。”
胡诚接过了现钞及支票,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道︰
“周太太,相信我的从业良心,我绝对不会再和安琪有任何瓜葛,安琪的出身好,你们该细心教导她。”胡诚看周太太紧闭着嘴,于是又说︰
“安琪马上就要到了,我先走,祝你一家团圆。”
胡诚到银行领了三十万元,将房租、电话费、会钱及向朋友借来的钱,全部还光。同时买了一只十二万元的金表,剩下的钱就留在家中。
晚上,胡诚穿着最高级的西装,出现在“豪门”大酒店。
这是一家社交名流出入的贵族场合,他向侍者要了一瓶“三星”,独自浅尝著。
双眼四面望望,见到不远的小桌上,有一个女人正向她瞄眼色。
这个女人,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脸上涂著妖艳的化 品。
看看她,嗯!手上倒还有些首饰,她的手表好像是“伯爵”。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一个怨妇。
说她是妓女,不像,一般妓女好像没有她这样的气派。
她边喝酒,边看着胡诚,他把香槟杯子举起,向她举了举杯──这是一种试探。
她笑了笑,也举起杯子来──有反应了,好像电报机,打过去,她拍过来,算是有些“接触”了。
胡诚瞥她一眼,唇角微微一笑──她的唇角也微微一笑。
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看情形运气不错,下午才进了钱,晚上又可以跟这个红衣艳妇欢乐一个今宵了。
他拿出香烟,点着了一枝。
那边,那红衣女郎也拿出了香烟,但是她却没有点火,她那一双眼睛向胡诚瞄啊瞄过来。
胡诚是聪明人物,一见到这个情形,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去。
“康!”一声,胡诚为她点燃了烟,她大方地笑了笑。
“这里的气氛真好。”他打开话题︰
“又热闹!”
“嗯!”她用优美的姿势喷出烟来。
“一个人?”胡诚问道。
“是的。”她浅笑着︰
“你呢?”
“那还用说。”胡诚又倒了杯酒,同她举著道︰
“我叫胡诚。”
“哦!很斯文的名字,模样也俊。只是你一个人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
“对!漫漫的长夜,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我独自喝酒。”她说︰
“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找一个英俊的男人,谈谈天,喝喝酒,大家‘罗曼蒂克’一下子,怎么样?”
“嗯!‘罗曼蒂克’一下子,我十分赞成。”
“好吧!”她说︰
“你愿意和我谈谈吧?年青人。”
“乐意得很,谈什么事情?”
“譬如──”她耸耸肩道︰
“先说说你自己吧!不过,我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大家都最好说真话。”
“对!我说真话,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你是一个神男吧?”她压低声音问。
胡诚一怔,接着说︰
“我只听过神女,可没听过神男。”
“不叫神男──”她想一想道︰
“那么,叫做舞男吧?”
“我又不是整天跳舞,舞什么男啊?”
“那么──”她思索一下,又接着说︰
“叫做妓男吧?”
“我听过妓女,没听过妓男。”
“啊!对了,应该倒过来说,叫做男妓,不是妓男。”她恍然大悟地。
“这又如何?”
“不妨承认好了。°她说著,十二分感兴趣地道︰
“我对你们这种男子,十分兴趣。”
“你是什么杂志的记者?还是作家,或者是警探?想来调查我?”
“我想深入地知道你们的生活。”
“什么事?”
“遇到了,彼此先论价啊,讲好了价钱,就讨论上哪一张床,她的?我的?还是酒店中的?”
“然后呢?”
“当然上床啊!上了床,要嘛我在她上面,或者她在我上面……还有什么呢?”
“有没有免费做的?”她闪闪眼睛,又问我︰
“好像,不收费的。”
“你走到饭店去吃饭,有没有吃饱了肚于,而拍拍屁股就走的?”
“对!”地想了想︰
“必须付钱。”
“这就是了。我们的宗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对不对?”
“有没有人事后赖帐的?”她忽然异想天开地问。
“不会吧?我总有办法把她们的钱逼交出来。”胡诚道。
“嗯!”她想了,又道︰
“──倒是很有趣。”
“什么有趣?这只不过是一件生意而已,就好像你们女人拿钱到菜市场去买菜一样,你给钱,我给货。”
“嗯……”她闪闪眼,道︰
“我很有兴趣,又十二分的好奇。”
“有兴趣,又好奇,要不要试一下?”
“你会收我多少钱?”
“五仟吧!怎么样?”胡诚回答说。
“太贵了。”
“铁价不二。一试之后,你就知道,不是吹牛,令你欲仙死,如痴如醉……”
“你这个人很聪明。”她笑笑道︰
“而且还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巴。”
“嘴巴之外,还有一条十分有用的舌头。”
她会意,突然之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要不要试一下?我们两个人,来个‘罗曼蒂克’一下。”
“嗯!”她想了一想︰
“───我要一会儿打一个电话……才能决定。”
“为什么?”
“要看我的丈夫,回不回家。”她说︰
“有时候,他通宵不归,那么,我就可以与你‘罗曼蒂克’一下子。”
“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好了。”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赌!赌鬼!”她说︰
“一天到晚赌,把妻子冷落在香闺!”
“难怪你一个人出来逛,闷闷不乐,独自喝闷酒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子,你遇到了我。”
“怎么幸运?”
“从现在起,你就找到乐趣了,以后,你让你的丈夫去赌,趁他出去时,就来找我,在我家来个‘罗曼蒂克’一下子,哈哈哈,怎么样?……”
“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说︰
“看看他在不在朋友家里赌,如果他在赌钱,那时候……我们才再说呀!”
她说著,站起来去找电话,胡诚只有再度独饮。
乐队只演奏半个曲子,那女人就回来了。
“我的机会来了,运气不错!”她笑瞇瞇地说︰
“我的老公去赌了,他一赌,哈哈!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
“那就好极了!我们可以好好的‘罗曼蒂克’一下了。”
“你的家?”她悄声问道︰
“还是我的家?你说!”
“我看,你的家,你认为怎么样?”
“好的!”她说︰
“我的家。”
“对了!你贵姓大名?我忘了问。”
“大妞。”她回答著︰
“人人叫我大妞,你也叫我大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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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诚和大妞下了车,两人手挽着手,她把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你家中没别人吧?”胡诚问道︰
她摇摇头,带他进大厦,他们进了电梯,坐上楼层去了。
她的身体胸前堕著两包大米袋,胡诚问她︰
“不辛苦吗?”
“女人,有什么办法?”大妞摇头道︰
“其实,你们男人那儿吊著那东西,走起路来挥啊动的,不也一样辛苦吗?”
你不觉得胸前很沉重吗?”胡诚问道。
“你自己也不觉得那儿沉重吗?”大妞马上反问著。
这时令胡诚哈哈大笑起来,她见到他笑,大妞也大笑了。
电梯到了顶楼。
她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很舒适的客厅,大妞的家虽然不怎么豪华,但让人感觉很舒坦。
看样子,她的丈夫有点钱。
大妞把手皮包一扔,又把鞋予一踢,关上门,伸手拉住他。
立即,大妞两片唇已热辣辣地印在胡诚的唇片了。他从末见过女人这么“性”急的,这一次,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你要不要喝杯东西呢?”大妞问道︰
“我看,还是先上床吧。”
“这么急?”
“若是不急,我找你回来干什么?”她告诉著︰
“我的丈夫迷恋赌,他赌得天昏地暗!我呢?迷恋男人那吊著的东西!来嘛,快来!”
大妞拖拖扯扯,把胡诚拖到一边的房间去。这房间大概是她的睡房吧?”
里面有张床,也没有亮灯,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将胡诚向前一推。
他失去平衡倒下去,直跌在床上,弹簧床将他上上下下地弹动了几下。
大妞似飞禽般向胡诚一扑,扑在他身上,好像是一只狐狸。
按着她的一只手在乱摸了,首先摸他的头发,然后再摸胸口,不一会,她的手已摸到她的腰腹上了。
她大概等急了,像一个从沙漠中旅行出来的灾民,缺乏食水,急于要找水源似的。
她的手乱摸乱索,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腰以下。她是十分熟悉“地区”与“位置”的,一摸一抓已把她所想要的物件抓在她的手中了。
“啊!”她低声说︰
“还好,是直的。”
大妞的手指边摸边说著,胡诚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直的?男人这地方,当然是直的。”胡诚说著。
“不,不,不。”大妞连声说︰
“不,男人不是全直的。”
“你见过弯曲的吗?”胡诚问道。
“我老公就是弯的。”她触摸说︰
“月儿弯弯照九州。”
“不会像月儿弯弯吧?”胡诚说。
“弯!比月儿更弯!”她用手比一比道︰
“啊!对了,好像一把弓一样!”
“哇!一把弓,是……这样弯一弯,再那样弯一弯……哇!那是弯两弯了!”
“对的,就是弯了又再弯!”她笑瞇瞇地说︰
“所以,与我合在一起,我是曲了又再曲!”
“怎么可以?”胡诚问道。
“所以我永远不满足啊!”大妞说︰
“今天,我真是幸运,找到了一个直的。好直,好直,好像一支笔。”
“就只是一支笔吗?”
“像一枝枪。”
“比枪大点吧?”
“一头炮。”大妞用手比摸著︰
“对,开始时像笔,刚才像枝枪,啊……现在,大了大了,现在像炮了!”
她哈哈地传来一阵笑。
“你快点干我吧!报上登载,最近有几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强奸了。”
“是的,是的,我现在就在强奸你。”她发起狂来,双手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
他也用不着动手,她一下子已把胡诚剥得光光的。
她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了。
胡诚看看她,这个大妞脱下衣服,要比穿着衣服好看得多了。
她的一双大乳房,看来十分的自然,当然不是打针加大的。
她向床上的胡诚一看,他把自己的手脚张开成一个“大”字型。
“你做什么?”她问︰
“成个大字型。”
“我现在是‘太’,不是‘大’字型!别忘了,我那儿还有那么的一头炮哩!”
“真奇怪!”大妞嚷道︰
“你成‘太’字型的躺着,做什么?”
“欢迎强奸我!”
她哈哈地又传来一阵笑声。接着,她一只脚向他身上跨来。
她骑上来了,对准目的物,她缓缓的向他身上一压。
“啊……”她低声呼叫︰
“好直!好直……不是月儿弯又弯……好直,好直的啊……”
她边叫,边把胡诚“强奸”了。
大妞又喘气,又流汗。她娇呻著,从他身上跌了下来。
接着,她重重地喘气,身体一动不动,完全好像松软了。
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孔。
她的鼻孔仍有气息,于是他又用手把一把她的脉搏。
她的血脉仍然在跳,而且跳着很急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无力,刚才又何必那样拚命?”
她一句话也没说,尽是缩在那儿,好像晕死过去一样。
他摇摇头,叹口气,爬起身来,把她独自扔在床上。
胡诚进了浴室,亮了灯,扭开浴室内的莲蓬,开始洗澡。
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轻松,体力又回复了。
精神百倍之后,又用毛巾抹干了身子,穿好衣回到卧室。
大妞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看看她,又看看时间。
现在应该走了,趁她老公未回来离去。
离去前,胡诚自然向她要报酬。
“大妞。”
她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大妞……”他又叫。
她仍然躺在那儿,这时候,他用手推一推她,对她说︰
“喂,你是真睡,还是装睡,睁开眼!张开眼睛!”
大妞被他这一推,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道︰
“你做什么?”
“我被你干完了,现在要走了。”
“好吧!”她又闭上眼睛,向胡诚挥挥手说︰
“那么再见!拜拜!”
他听了一怔,想了想,岂有此理!她奸完后,但未付款哩!
“大妞,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吧?”
“我等一下会洗澡,你不用提醒我。”她闭眼说,
“洗澡?谁管你洗澡?你忘了,五千元的代价尚未付款哩!”
“五千元?”她睁大双眼︰
“谁说要付你五千元呢?”
“大妞!”他一怔,呆呆地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
“刚才的事,你和我一样地享受,又兴奋!”大妞说︰
“为什么我要付你钱?真是莫名其妙。”
“笑话!”他顿时翻脸,指指她道︰
“我不怕别人赖帐,你知道我是做什么。”
“男妓。”
“对!就从来没有人玩了我,再我身上赖过帐,你如果不乖乖付款,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小伙子!”她不但不怕,反而摇摇头道︰
“我大妞是什么人,也不弄清楚?我不怕你,不付,就是不付。”
“你敢?”他说著,就立看身子向她的床上一坐︰
“──我现在,不走了,看你怎么样?”
“看我怎么样?”她忽然笑起来,摇摇头道︰
“我这儿任你搜,也搜不出五千元来!”
“你存心不给!骗我回家?”他可生气了,大声叫︰
“──好哇,现在我不走!除非,把你带的名贵手表、戒指全拿出来交给我抵押。”
“笑话,天下大笑话!”她双手撑腰,对他大笑。
“你笑好了!我坐到你老公回来,看看是你笑,还是我笑?”
“我现在笑。”她一点不着急,缓缓说︰
“──一会儿我老公回来,我就哭。”
“啊……你哭?”他听了一呆。
她已从床上坐起,取起地下自己的衣服,抓在手内,乱扯乱撕……直至她把衣服撕得粉碎为止。
“你做什么?”他惶恐地问。
“你反正光脱脱在这儿,那更好,人证物证全在!”她说︰
“我等会就大哭大叫,说你强奸我……非礼我,向我施暴……”
“啊?”他顿时一呆。
“你在电梯内跟踪我,逼我进门,再强暴我!”她大声说︰
“嘿!我要报警,告诉我的丈夫!也许,你该看看我丈夫是什么职业吗?”
她边说边跳到墙边,一手按亮墙边的电灯。
胡诚抬头一看,墙上悬挂著不少照片,还有锦杯,上面有斗大的字样,“一九九二年拳击冠军!”
“啊……”他吓得脸上发青。
“你慢慢等他回来吧。”她哈哈大笑︰
“我现在笑,等会儿哭!看我老公怎样处置你。”
胡诚发觉她真的不是开玩笑,知道今天是倒了霉运!天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为妙。
他嘴里骂着粗话,匆匆穿起衣服及鞋子。
正准备奔向门口时,大妞忽然娇叫一声︰
“慢著!”
“什么事?”
“刚才我看你手上带的手表,很名贵、又新式。”大妞眼光一闪,伸了手说︰
“把它脱下来放在桌上。”
“你……你想打劫?”胡诚大声叫。
“正是如此。”大妞说︰
“不然我按警铃,叫楼下的管理员上来,说你劫色,怎么样?脱不脱手表?”
胡诚大叫一声,觉得双腿已松软了!
于是把手表脱下给她,拔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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