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霓虹灯下的都市,他觉得五彩缤纷、光彩夺目,不过他似乎入世未深,并不知道在这个物质更加丰盛的“森林”里同时也是弱肉强食、危机四伏。享受惯淳朴的乡村生活的伟强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找工作的时候老是遇上老板请他吃的闭门羹,还试过被别人抢钱包。祸不单行之下,他没有放弃,反而积极面对,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大城市中总有一处地方有白雪的踪影。
每天,伟强为了工作,从不知何人的小摊里贩卖假货。为了躲避海关追捕,经常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过著朝不保夕、“亡命天涯”的生活。与此同时,他也四周打探白雪的消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消息打探不了,自己不但消瘦了不少,还露出一副颓废的模样,其实比起乞丐好不了多少。
只住在简陋板间房的他为了不让乡下的双亲担心,没有把自己非人的生活如实告知,反而在信中写下自己如何出门遇贵人,如何打理小店之类的话。
时光飞逝,已经步入了离乡别井的日子的第二个年头。北城的冬天一样会下雪,只是比起乡下,不但少了一种温柔的感觉,而且多了几分忧郁的寂寞。这个屋子不但小,而且几乎密不透风,唯一的一个窗户就只有数平方尺。他总是看着窗外的世界,即使狭小,可是总算看到雪景。只有它是伟强在屋子里和外界联系的唯一桥梁,只有它令伟强在北城里得到的唯一安慰,尤其是当自己看到外面雪花飘飘的同时,他思念在故乡中的父母、乡里,更加思念多年不见的白雪。
“白雪,你到底在哪儿?”这句话几乎成为了伟强来到这里才说的口头禅。吃饭、睡觉,甚至是做梦都会说著。没有看见白雪的话,他一定不会就此死心。
又过了两三年后,今年的冬至来得特别早,城市里已经有很多人穿上羽绒。身上连毛衣都没有的伟强,冒着严寒在街道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蹲下,铺上报纸,放下冒牌手袋和皮包,等待着路人的“施舍”。
一直等到傍晚,他连五个手袋都卖不出去。晚上七点整,太阳公公早已跑回自己的窝里过冬,月亮姐姐则懒洋洋地爬起床来,无奈地继续肩负起指引迷途羔羊的使命。整个天空变得一片昏暗,冷风吹过树梢发出如鬼哭神嚎的叫声,令人胆颤心惊。街上没有行人,因此有些路灯开始闹情绪不愿意工作,这条在早上热热闹闹的阳关道顿时变成了现在伟强一人的私家路。
他迷惘地在黑夜中寻找光明。没有了白雪,对他来说仿如没有了希望。他含辛茹苦熬到今时今日,仅仅为了见上白雪一面。自己没有考虑清楚,她可能已经远走他方,也许在某个地方过上安乐的日子了。现在想也没用,伟强现在就只有填饱自己的肚子。
突然,饥寒交迫的他看见前面有一家食店亮着灯光,而且从远方不时传来白米的芳香,就好像见到了一线曙光,用尽吃奶的力气跑过去。到了食店的门口,发现可谓座无虚席,桌上的海鲜、汤羹更加应有尽有。他已经等不及了,走进食店向里面的店员购买食物,可是他身上根本就带不够钱,被店员白了一眼后,只能要了一个炒饭打包。
食店里的众人吃得津津有味之余,还经常传出欢乐的笑声。而孤单的伟强忆起那时自己的家人和白雪的父母一起吃饭,触景伤情下,眼角在电灯的照射下露出一丝泪光。他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很快就走进漆黑的环境中。
他在街上随便地找了一算是比较明亮的地方坐下,打开刚才在食店购买的东西,冷冰冰的饭盒里面其实有点馊味,要是仔细一看,还发现蔬菜都已经有点发黄发霉,似乎是几天前的残羹冷炙,别无选择之下他顾不上歧视,只好吃下去。
伟强越吃越不是滋味,忍受着那愈发浓郁的馊味,已经把饭盒完成了三分之二。泪水从他的眼眶中一滴一滴地往下坠,为这盒“丰富的盛宴”增添“美味的汤水”。完成了在冬至的晚餐,他拿出怀中的口琴,在无人的大道上吹奏出那些耳熟能详的音符。寂寞的童谣回响在附近几所建筑物之间,声调是一样,可是感情就大相径庭。他漠然地看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才累得放下口琴。
忽然,从他的身后响起汽车的刹车声。他转头望过去,看见下车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双手十指紧扣。即使夜晚的能见度并不高,借着灯光也可以大致看清楚他们的相貌:男的不比自己高,身穿厚重的大毛衣,样子有点猥琐的瘦削男人大概四十出头。当伟强再次转过头去看女子时,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这名女子全身都被衣服包裹,但是脸上那个清秀的模样,还有那颗与十年前仍然不变的小黑痣,他情不自禁之下叫了一声:“白雪!”那对男女同时看向伟强,尤其是那名女子,反应很大。尽管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其一颦一笑,甚至气质,都让伟强估计她七八分就是自己多年要找的人。他迫不及待再次把手中的口琴塞到口边,熟练地吹出那首童谣。
“是……是他……”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可旁边的男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认识他么?”那名长相猥琐的男子询问怀疑是白雪的女子。
“不,不是。或许我认错人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的。我……我不认识他。”女子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但是他知道你的名字啊?”男子貌似很好奇两人的关系,继续追问道。
“或许……或许是从别的地方知道了我的名字吧!看他脏兮兮的样子,肯定不会是我认识的人。来,不用管他了,我们……我们上去舒服一下,好么?”女子向旁边丑陋的男人抛媚眼,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屋子里进去。反而那个男人对伟强有几分兴趣,在走进屋子之前还扭过头来看了他几眼。
伟强正想追上去,门已经从里面锁起来了,无论他在门外如何叫喊,如何敲打,里面都没有丝毫动静。
十分钟……二十分钟……转眼已是几个小时后的夜深。路灯开始熄灭,他双手抱着发冷的身体坐在门前,傻乎乎地一直在不停思索: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想了老半天,他终于想通了:大概已经是十多年没见了,她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想着想着,他决定明天再来这里。
躺在自己的狗窝里,他彻夜难眠,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兴奋。
‘几年的光阴总算没有白费,虽然她没有认出自己,若是真的到了重逢的一刻,我到时候再为她吹出那首曲子,她一定开怀大笑的……’伟强一边在心里打着这个如意算盘,一边就在傻笑中渡过了这一个难忘的晚上。
晨曦之光,透过窗户直射在伟强的眼皮上,自己调教的闹钟接着开始运作,马上响遍整个房间。起床后的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兴奋而失眠。他随便梳洗了一下,吃了些面包,马不停蹄赶往那个公寓的前面。
清晨的阳光本来就不太强烈,加上薄雾弥漫,他身体难受之余,因为视野的关系而找不出公寓的确切方位,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找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伟强才终于找到女子的住处。此刻,太阳已经开始照耀在头顶,薄雾也开始消散。现在才看清楚其真实外貌——三层高的洋式公寓与崭新的外墙一下子映入眼帘,貌似刚建造不久。门前站着两个高大的人,当伟强靠近的同时,被他们拒于门外。
“求你们行行方便好么?我想到里面找一个女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给我走开!”其中一个魁梧男凶神恶煞,摆着手势示意伟强离开。当然,伟强并没有离去之意,反而想往里面探头看个究竟。
“喂,你是来捣乱是吧?再不走的话,我们可要动粗了。”
“求求你们了,我只是想找个人,不是来捣乱的。”二人见伟强不肯离去,于是把他给抓起来。
“等等,你们都做什么了?”突然,从外面走出来两个人,是昨晚那个猥琐男和疑似白雪的女子。
“大哥,是这个混蛋一直在这里捣乱,不给他一点教训是不行的。”魁梧男展示著自己的肌肉道。
“这个男的……对了,宝贝,昨天他不是叫了你的名字么?弄得我昨天晚上和你都做不好那事,他是不是你以前的旧相好啊?”
“怎……怎么会呢!我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那名女子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是白雪么?你真的是万白雪么?我是伟强啊,邬伟强啊!跟你在村子一起长大的男孩呢,你全部不记得了么?”
“我根本不认识你,少来这里攀关系了。”女子厉声的斥责比起魁梧男的辱骂来得更加奏效,犹如当年白雪告诉自己要分开之时一样,一把剪刀对着心脏猛刺进来。伟强绝望地低下了头,在心里痛骂自己:要不是认错了人就是真的被人遗弃了。而正在这时……
“是么?把他抓过来!”
猥琐男抓起伟强的头,伟强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心里已经默认自己面临世界末日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工作啊?”
“什……什么?”他意料不到猥琐男会如此问他。
“我……我有……”
“什么工作?”
“卖假货的手袋……”
“哈哈,假货手袋……看来你的情况并不乐观呢!”
“那就好。”他转过头去,对着女子继续说道:“之前不是走了一个打杂的工人么?不如就让他来我们这里帮忙好不?”
“这……”女子欲言又止,接着有点不情愿地就点了点头。
“这样吧,明天你来我们这里,就干打杂、清洁什么吧!我虽然不知道贩卖盗版能赚上多少钱。好不好?”
“什么?我做,我真的做。”伟强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著这样的话,于是斩钉截铁地答道。
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白雪,都不知道猥琐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单纯的伟强心想这样既然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又可以更加亲近眼前的她,就笑着答应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将会面临什么问题……
搬过去的伟强,正如猥琐男所说,真的做起打杂的工夫。他多次向白雪探听身份,但是白雪似乎有点厌恶其烦,到后来根本就不向他搭理。
一个晚上,雷电与雪雨交织在一起,狂风不断使一棵棵大树摇摆不定。然而除了偶然的雷声之外,关上大门、窗户后的室内只可以清晰听见秒针的摆动。这个时候伟强看着窗外白雪茫茫,不由得回忆起孩提时代和青梅竹马的玩伴嬉戏、看雪景的情形。本应该上床睡觉的他,却听到了除此之外的第三种响声——女人的呻吟声。这是他进入这个大宅以来,首次听到最诡异的响声。他不知道这些响声为何会出现,他只知道发出这些响声的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白雪。
他站起来,一直追寻着声响的来源,终于到了二楼的主人房门前。房间的门没有关好,漏出一条发出光芒的门缝,当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窥看里面的时候,发现此刻正好上映一场不能错过、精彩绝伦的大戏:露出全身肌肉的猥琐男把一丝不挂的白雪压在身下,那条同样充满“肌肉”的肉棒子也在那个洞口不停进出,每挺进一下,猥琐男的屁股就会抖动一次,白雪那销魂的叫声也会回响在四壁之中。
伟强在农村时,无可否认阅读过不少损友送给自己的色欲书籍,可是从来没有真正观看过真实上演的情景,身体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尤其是他那条没有苏醒的小弟弟,终于也要抬头见人了。
“啊……啊啊……大力一点……好棒……”他没有看见白雪的表情,但是从语气和声调来说,的确很享受这种动物与生俱来的活动。
“叫大声一点,宝贝,我要你大声点……”猥琐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不过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对比悬殊的男女,尤其是当癞蛤蟆在吃天鹅肉之时,在“吃”的人才显得痛快,在看的人才感觉虐心。
那个伟强自叹不如的强壮躯干,正在蹂躏自己的“妹妹”,糟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的娇躯。这种思想令他自卑之余,还带有丝丝的刺激。
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虚幻的“自己”——一个身穿白色衣服,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白色衣服的游说自己,不要再继续看下去了,赶快阻止这场不伦之恋,这样只会令自己好过一些。而黑色衣服的则劝谕自己继续欣赏这场“生死格斗”。对于两个决定的抉择,伟强都觉得十分困难。
他深知这个并非不伦之恋,反而是你情我愿,而且这种情况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观看得到,伟强为了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无形中使他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房内的“打斗”愈发激烈,撞击声和呻吟声已经不仅支配了运动的二人,还刺激著房外的偷窥者。而这个“门外汉”似乎从数秒前就已经被房中两人出色的演绎而吸引,视线变得无法自拔,身体更深陷其中。
“唔……嗯嗯……用力点……”
“宝贝,我来了!”猥琐男弯下自己的熊腰,亲吻着白雪的樱桃小嘴,品尝著口中新鲜的蜜汁。那条强壮的管道暂时在洞中停留,鼓胀的阴囊中蕴含大量丰富的精华,等待灌溉贫瘠的“肉地”。
不管外面多么冷酷,里面的男女交合仪式可是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快,猥琐男的宽背在“温暖”的房间中开始冒出微微的“白烟”。不停转换姿势的白雪不比猥琐男舒服,不过在体力接近耗尽的同时,正在尽最后的努力冲刺,正在尝试享受性爱的最后一刻。
当猥琐男抬起他的身子时,还可以看见白雪那双养得肥肥大大的小肉兔呼之欲出,要是能够在上面拿捏一番的话,必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猥琐男看准时机,粗大丑陋的双手在上面乱抓,人如其名的两只小白兔就这样被粗鲁地捏出痕迹。
另一方面,伟强掏出自己的阳具,效仿面前的猥琐男。没有确实的目标,没有温暖的触感,有的只是微开的门缝,他就这样利用房门给自己带来了来到这个异地的第一次高潮。
当自己完事后,里面的情况仍在不停地继续。猥琐男的臀部上下起伏著,貌似是在欺负白雪那神秘的敏感地带;下面的两片小唇合不拢嘴,正在吞吃充满活力的“棒棒糖”,而那饥饿的“腹腔”更是被填得肚满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