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一隻溫柔的手伸過來,揚起我的臉,對我說:「詩雅,妳不介意我叫妳的名字嗎?我想,服務員聽到我叫妳做媽咪,我們的秘密會揭穿了。而且,我覺得,叫妳的名字,有一種親切感,和妳會更親近一些……」
他曾在信裡,稱我「我親愛的」、「我想念著的」、「我深愛著的」……把「媽咪」有意地、技巧地略去,已有一段日子了,我都不自知不覺地受落了他親密的稱呼。
但變成一個聲音,呼喚我的名字,心慌亂了,無處躲藏,好像有一個防線給忽然攻破了。
他追問著:「詩雅,妳聽到我說嗎?妳不介意嗎?」
我垂下頭,點了點,虛應著。我的頭不敢再抬起,搖動酒杯,看著紅酒的旋渦裡反映的燭光。
「詩雅……妳在聽我說嗎?」我不住地聽見他叫我的名字。我心神不定,記不住他所說的話。
他的手再次伸過來,在桌子下,放在我的膝蓋上,按著,輕輕揉,輕輕的打圈。我全身僵硬,好像給點了穴道,一切都靜止了。然後我聽到他說︰
「吃過飯,我們到迪斯可喝杯酒,跳跳舞好嗎?」
今晚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流連,我對他說︰「迪斯可太吵雜了,也不想跳舞,寧願在家附近的海邊散散步。」
「好的,如果妳不怕吹海風。」
我們回家去了,我們步入淡黃的路燈,他牽住我的手,繞過小徑走到海灘。來到這個地方,我們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什麼也不用說,天下的有情人有誰沒聽過浪濤和夜空對他們的訴說?
起初他怎麼會牽住我的手,我又怎麼會讓他牽的,我記不清了,總之,在僻靜的地方,他就會牽起我的手,自然而親切。和兒子牽著手同行共話,不存著邪念。我需要男性陪伴的時候,那滲著汗的、溫熱的手,恰巧就在那裡執住我冰涼的手,我們十指緊緊扣著,就有一種能量,從我的心手輸送到他身上,醫療他失戀破碎的心。而從他灼熱的手心裡,我得到了凡是女人都想得到的依靠。
「詩雅……詩雅……」耳畔迴響著兒子親切的呼喚,對我的呼喚,彷彿把沉睡多年的那個我給喚醒了。
我多年來期待著的男伴,久久未出現。不會是他,也不可能,他太年輕了,而且,還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常在我左右,陪伴著我,正好填補了那個空缺。
「妳怎樣了?如果,妳不願意我叫妳的名字,認為還不是時候,我不會勉強的。」
「噢,不。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
「妳知道嗎?叫妳的名字是很難的。但是,我覺得,和妳在一起,就有個衝動,叫妳的名字。詩雅是個太美麗的名字了。如果不是今晚,總有一天,我會叫妳一聲詩雅,適合也好,不適合也好。」
「你喜歡叫我什麼都好。我們還是談些別的事吧!」
「為什麼一定要說話?不如讓我們聽一聽這個夜裡,天和海有什麼話說。」
我們坐在臨海的椅子上,看海浪一波一波的湧上沙灘,又退去。
我任讓自己,沉溺在這一份給人愛著、傾慕著的感覺,縱使是個不適合的對象。到了一個地步,配合著,適合的時機和氣氛,某一些更親密的行為就會做出來,試探著漸漸變得模糊的界線,正如他叫著我的名字。又例如,母親與兒子之間,唇與唇的吻觸,應該怎樣區分?
我們絕對是情侶般的親密,他的手搭在我圓圓的肩上,將細肩帶拉下來,不住的摩挲。我只看見他嘴巴在動,他的聲音太小了,給海浪聲所掩蓋。他的一隻手撩撥我的髮際,輕撫我的臉,他的膀子環繞我的腰枝,我全身軟下來,傾倒在他懷裡。
他俯下身,叫了我一聲「我的詩雅」,再說一聲「我愛妳」,就要來吻我。我說︰「不要。」半帶驚惶,錯開臉。料不到兒子會說愛我,更防不著他吻我,以這我不能接受的熱吻。
但是,他結果把我的臉扳過來,吻在我的嘴唇上。我推開他,但他不放開,緊緊地用他的膀臂扣住我。我明白我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心就悸動,他與我嘴唇交纏,不受我約束的手在我裙底下著陸,愛撫絲襪以上那截雪白大腿的肉,潛近到最深之處。
我說:「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們不應該。」他說:很久已有吻我的念頭。我的嘴兒對他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只是不敢,恐怕吻得我不合時宜,把美好的事情弄壞了。今晚,他覺得我們大家的心情很好,我們很接近,可以再接近一點,所以……
我說︰「我很害怕,我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子。」
他說︰「不要怕,都改變了,妳變成我的女朋友了。」
「不要這樣可以嗎?」
我指的是他的吻,和他接著而來,過份親密的愛撫,肆無忌憚地搜索我的乳房、玩弄我的乳尖。這些,已超過了母子親密的限度,但是,他說︰
「詩雅,太遲了,不可以了。因為咒語已破了,我叫妳的名字,妳回應了。勇敢地接受我吧!妳不要害怕,我們也不要再欺騙自己,裝作好像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什麼。」
「兒子啊,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叫做戀愛。我愛上了妳,愛上了很久了。」
「不可能的。」
「否認是沒有用的,它發生了,發生了很久,只不過,我們沒有承認它的存在。」
「但是,我是你的媽媽,怎能變做你的女朋友呢?」
「妳能,妳已經變成了我的詩雅,妳已經是了。妳讓我吻時,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從妳的吻,我就感覺到,我們確實地在戀愛了。」
他不容我說話,把我合抱在他懷裡,把我的唇兒再次放在他嘴裡,證明他說的戀愛。我不再掙扎,因為我找不到拒絕給他愛我的理由。他一開始已佔領了主動權,據守了我身上各個重要的部位,以他狂熱的愛撫控制著我的情緒。在裙底下,他掌握了中央的樞紐,極盡挑逗地撚弄我的私處。他不用證明了,我無能力去制止他。
我的光景如何?內褲濕透,陰蒂發脹,乳頭升起、挺立,通體發熱……在一個青年男子手下,弄成這般狼狽,讓我怎生消受?
如果我現在說,我不需要他,他不相信,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
「詩敏,接受我,接受我的愛吧!」
他吻著我,並已潛入衣服裡面,老實不客氣地解開我乳罩的扣子,將我的乳房用他的手掌蓋著,堅硬的乳尖抵住他的掌手,給輕輕的搓揉著。
我的內褲連絲襪,他有辦法一起扯下來。我脫了高跟鞋,抬起小腿,讓他捲起我的內褲和絲襪,從我曲著的兩條腿抽出來。他放在鼻子上嗅一嗅,就放在西裝的襟袋裡。
我的頭腦空白一片,裙子下什麼也沒有,只有他的手指,順捋著沾濕了的恥毛,摩擦著陰唇瓣兒,然後插進去,尋找花蕊。我不住地戰抖,像風中的樹葉。
我以大腿內側與他的手指廝磨,而無法叫停,也不願意,因為那感覺實在太好了。如果他現在不把他的指頭插進去,我睡覺時也會,把指頭插進去消解我的慾望。他不單可以用手指,身上還有另一件東西,能帶給我真實的快樂。
當他要把我的裙子翻起時,我說︰「不要,不要在這裡。我覺得冷。」
我的雙腿好像不屬於我的,隨著他,一步一步走回家。大腿之間空蕩蕩,渴慕著有以充實它的。
他緊緊地摟著我,我偎依在他的肩膀上。我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我將會和他越過樊籬,走上一條不歸路。
一入家門,我們又摟摟抱抱,吻得要生要死了。我好像個傀儡,完全聽由兒子指使。他愛撫我,並呼喚我的名字,開始脫我的衣裙。我幫助他,拉下裙子的細肩帶和拉鏈,她褫去我的衣裙和乳罩,把我纖毫畢現地擺在他面前。
如此站著讓自己的兒子觀賞,我為著一個可能出現的男人,保持著這身段,不知道在他眼裡,是否合格?為了遮掩滿臉的羞赧,兩臂交疊在胸前。我垂下頭來,不敢與兒子赤露相見。
我的兒子,也完全褪去衣服,裸身和我看齊,並要我抬起眼來與他相視。他的立姿,把他禁忌的肉體和它的渴望,毫無遮掩地裸裎。
難道我等待多年的人,就是他?
他的手輕撫我的臉,喚著我的名字,並挨近我,把我的赤裸包裹在他同樣赤裸的懷裡。
「詩雅,害怕什麼?給我看見妳的身體,有什麼值得羞恥呢?我們沒有需要再隱藏些什麼了。」他問我。
我將頭埋在他的寬敞的胸懷裡,不敢抬頭正視和我相裸擁抱的人,兒子變做我的情人。禁忌的愛情,卻逃避不了。他的手輕輕的拍我的背脊,從頸背而下,臀兒而上,不住的愛撫,對我說︰
「詩雅,妳的身體很美,比我隔著衣服想像到的還要美。」
「不要說,我已經覺得很羞恥。」
「不要為妳這美麗的身體羞恥。我媽媽有這麼動人的體態,我引以為榮。請妳相信我,交給我,我會很好的愛妳。我知道,妳是個女人,妳需要有人愛妳、疼妳。」
聽到他要我交給他時,我全身直哆嗦,雙膝一軟,就全身倒在他懷裡。他溫柔地擁著我、扶持著我、吻我,我拒絕不了他的吻,他用吻來叫我順從他、降服於他。我應該是屈服了,因為他抱起了我,帶我到他床上。他不住地安慰我,對我說:「不要害怕。」又說:「妳太美麗了。」說著,他伏在我身上,吻遍我的全身,直至我身體的各部位完全受到他指揮。
「詩雅,妳張開腿,讓我看看妳下面的唇兒有沒有像上面那般鮮豔。」
「不要。不要令我太難為情。」我把大腿合上。
「詩雅,不必再猶疑,張開腿,那裡有個美麗的地方,而我們要在那裡做美妙的事。」
我的大腿就聽命為他張開,讓他翻開陰唇,在那裡,他觀賞,並且吻我。
我聽到他的讚歎,超乎美麗的美麗,我第一次聽到他對我隱密處的品鑒,他比我能靠近它,看得鉅細無遺。我相信他,並把他對我肉體的慾望,接納到我裡面。那久違了的觸覺,喚起我的感官。慾望與肉體,在我們兩個赤裸相纏的身體裡相遇、結合。
「噢……」那是一個舒暢的感嘆。
「詩雅,我不相信,我們的身體完全地結合了。妳知道,我在妳裡面那個感覺嗎?妳要信我,那是我到過的最香豔的地方!」
「壞孩子,那地方我不應該讓你進去。」
「對不起,妳管不了。既然來了,就趕不走我。」
「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對我起了歪念?」
「不要問。先做愛,後說話。我親愛的,待會兒才告訴妳,好嗎?」
他不回答,已開始愛撫我的乳房,並輕抽淺送了,我隨著他的推動而起伏。他說得對,我也是個女人,我也值得有人寵愛,雖然把這份愛給我的人,是我的兒子。我會接受他,他年輕,但他比別人更會討好我。在他身下,我取回了我應得的性愛歡愉。今晚,兩個身體搓揉合成一個,其實我們原本就是一體。他身下那一根硬梆梆的東西,把我們相連著,能給女人所需要的幸福。每一個女人都希望有一根這樣的東西為她而用,我要把握著它,我不能沒有他。
「媽咪,我知道,妳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我尋找的不是一夜情,而是一生一世。所以,請妳答應嫁給我。」
他以手肘支著上身的重量,一邊淺抽輕送,一邊將我期待著的話告訴我。
我沒試過做愛時會如此感動,甚至流淚。但他的話叫我鼻子一酸,哭了。我說不出話來,只是把這愛著我的人緊緊地擁著。他看見我哭了,像哄小孩一樣哄我說︰
「我已有能力供養妳了。如果妳能放下事業,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專心做一個女人,妳就可以享清福。不用為生活忙,可以一起快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我哭得更厲害了,他要我怎樣我都會答應他。是的,他在我裡面每插一下,我的頭腦就空白了一分,給他深深淺淺的抽送了幾十下,我變成了個床上的無腦袋的蠢女人,不再是個辦公室女強人。我願意為這個我戀上了的兒子,做任何的事。他每推進一下,就提出一樣要求,我都答應他,口裡只能對他說「是」。
高潮來臨之際,我答應他,全都答應了,我願意做他的女人,做他的歸家媳婦,替他洗衣、煮飯,做他孩子的母親,他孩子的孩子的祖母,和他一生一世。
難忘的一個愛,我的情人把我無限柔情地擁抱著,潮紅退卻後,以他的愛撫和輕吻,留住餘溫。我有點迷糊,像在夢中。
他對我說︰「詩雅,答應了嗎?」
「親愛的,都答應。」像是囈語。
只要兒子要,我都會答應,都給他。
「那麼我現在告訴妳,我是如何愛上妳。我失戀的那段日子,妳很關心我。那一天,妳約我在酒吧談心。那一個晚上,我們都喝了一點酒,喝得很過癮。我的頭很輕,聽不到妳說話,只看見妳坐在沙發上,薄薄的裙裹住妳的大腿,妳好像不知道要把妳一雙腿放在哪裡。忽然,看見妳的大腿在裙子裡一閃,我的魂魄就給攝進裡面去。從那個晚上開始,我的眼睛就離不開妳美麗的大腿,整天都想著妳,一想起妳,我就會勃起來。」
「你說我勾引了你?」
「不是,是我勾引了妳。因為妳讓我會對新的開始有憧憬,開始把妳當作一個追求的對象,不知不覺就愛上妳。」
「我想不到,我的兒子原來那麼壞,對我一直居心不良。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
「我的詩雅,我的媽咪,妳每天令我為妳勃起,我有什麼別的選擇?我只能勇往直前地追求妳,把妳的芳心奪過來。現在,妳逃不了,妳已經答應了,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必到海灘跑圈了,把精力省下來,和妳做愛。」
他邊說話,邊愛撫我,撫遍我全身,令我的乳頭脹硬,敏感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他怎可以那麼快就叫我性感起來?他以吻觸和愛語,把剛才做愛的餘溫,添上乾柴烈火,於是給他弄得又想做愛了。直至連番的抽插和射精,把我的私處弄得開始不像是自己的,亢奮過度而有點麻木了。
明天,雲妮看到我睡眠不足但滿臉春風,必定會追問我,跟他上床了沒有?我會信心十足的對她宣佈︰「昨晚,我們做愛了。」她會問:覺得怎樣?我會坦白地說:他很好。
那個好事的女孩,一定會追問我們在床上所做的一切細節。我不會告訴她,教她自己去猜,和只有羡慕的份兒。
她也不會相信,第一個愛還在開始作的時候,我就決定離不開他。我們是天作之合,他是我的兒子,對他的為人、稟性都清楚,都兩相知。而他體貼著我的做愛,抽送合度,和我完全合拍,尤其是他那發乎自然的一送到底,將世間最美妙的感覺源源送到我身體裡,我就確定,他就是我愛的男人,絕不能再錯過這個好男人。
想不到我的「柏拉圖之戀」有這個收場。
活該。
不過,也好。
「媽咪。」
在睡夢裡有人拍我的光屁股,親吻著我的乳房和私處,硬要把我弄醒。
「你叫我嗎?」
「是的,妳睡著了嗎?這是我們的第一夜,可以再作一個愛嗎?」
「不行了,要睡了,明天要上班。」
「只是多作一個愛。多一個……」
叫我詩雅吧!你要做愛的時候。今晚,我們做了幾多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