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殺幾年的周羅腦中不多想,身體已經向後拔了起來,只是才剛起身,林雅的右手食指已經運起一團白色劍氣,迅速向周羅的心窩襲來。
周羅運氣全身功力,要將腳下輕功發揮到極致,沒想到剛剛交歡用力過度,腳下竟有些虛軟,身子微微一頓,已是逃不過白色劍氣的攻擊。
只是林雅也和周羅一樣,指尖也微微一晃,劍氣便向上了半寸,到周羅身體時已不是刺在心窩,而是肩膀了。一朵血花在空中綻開,周羅悶哼一聲,順著劍氣的衝擊向後跳了一丈,雖然躲過殺身之禍,但是肩膀被刺個對穿,那痛楚也是十分難忍,周羅趕緊連點幾個大穴,止住傷口冒出的鮮血,幸好沒有傷到經脈,還算不礙事。
周羅心中納悶,林雅武功高強,那招劍氣又厲害至極,自己這麼近的距離本來是避無可避,想不到竟然會失手?
林雅懊惱異常,原來剛剛兩人交歡完時周羅的肉棒並沒有抽出,而林雅的蜜穴十分緊湊,即使周羅的肉棒已經變軟變小,仍不會滑出蜜穴;而剛剛周羅向後跳時將肉棒抽了出來,一股摩擦的快感讓林雅心神一震,劍氣就這樣失了准頭。
看著周羅胯下那根軟軟的肉棒,林雅只覺得噁心,但是想到剛剛這根肉棒帶給自己的極度歡愉,林雅心情又覺得複雜起來,自己剛剛的淫聲浪語可是連碩哥哥都沒聽過啊,真是羞死了!這淫賊,今天必須殺了他,否則今日之事傳到江湖上,他們夫妻倆就不用混了。
想到這,林雅化指為刀,手上又浮現一股白色的刀氣,周羅見狀大駭,原來林雅盯上自己時曾一人單挑周羅與其部下六人,周羅以為林雅是初出茅廬而不知自己斤兩的小俠女,所以叫部下上去陪她玩玩,想不到林雅一招白色刀氣將六人砍成十二截,出手之狠辣,周羅回想起來都渾身發顫。
周羅正準備拔腿逃跑,卻看見林雅仍坐在石板上,臉上因交歡的紅霞才剛消退卻又慢慢顯現,看到林雅不斷瞥向她自己的下腹,周羅心裡暗自叫好,原來自己剛剛射進去的陽精流出來啦!
周羅想得沒錯,林雅正要起身追殺周羅時,卻發現到自己子宮內滿滿的陽精正緩緩倒流出來,把雙腿內側弄得一片黏膩,自己如果就這麼起身,那些陽精不就會全部流出來?
周羅看見機不可失,運起輕功就往樹林裡逃跑,林雅見狀也顧不得羞恥了,嬌喝一聲,白色刀氣就狠狠往周羅的方向劈了下去,只見刀氣如同出閘猛虎,直直要將周羅劈成兩半!
周羅感到後背被氣勁刺得疼痛,向後一瞥,一看之下嚇得屁滾尿流,原來這招刀氣比之前看到的強上數倍,周羅發出平生功力,奮力向旁一躲,卻只閃過身子,右臂已經留不住了。
慘叫聲響遍樹林,周羅痛得在地上打滾,曾經屬於他的手臂已經靜靜躺在周羅身邊的地面,但是周羅知道不能不忍住,因為林雅絕對會繼續出招,他掙紮起了身,繼續向樹林深處逃走。
林雅劈了這麼一刀,下體的陽精已經流了出來,林雅俏臉一紅,從一旁的衣服裡找出絹帕趕緊擦拭,想不到越擦越多,弄到絹帕都已經濕淋淋了陽精卻還是流不盡,林雅也不管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追了下去。
林雅看著地上的血跡一直追,只見血跡隱沒在一個與人等高的草叢中,林雅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笑,手指再度運起白色氣勁,這次不再是劍氣或刀氣,而是像飛膘的短小氣勁,數發氣勁穿過樹叢,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林雅走近樹叢,一手抓著衣服遮掩自己誘人的胴體,一手撥開樹叢,原來樹叢後竟是懸崖。「你的運氣也到家了,罷了,念在我們曾經歡好,這條絹帕就陪你上路吧!」林雅說完,將沾滿陽精的絹帕往崖邊丟下,林雅微微嘆了口氣,眼中有絲不捨。隨後林雅穿好衣服,便運起輕功離開了。
第四章
樹林裡恢復了寂靜,那塊空地上的石板靜靜躺著,只是石板上那逐漸乾涸的水漬與地上幾灘怵目驚心的血跡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一旁的矮叢突然一陣騷動,驚得幾隻麻雀飛起,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獨臂血人吃力的爬了出來,血人粗喘著氣,臉孔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十分蒼白,仔細一看,原來是應該已經墮崖的周羅!
周羅一頭亂發,絲毫沒有以往的風流倜儻的模樣,只有雙眼不斷散發出陰狠的光芒。周羅努力地往自己的衣服爬過去,嘴中不斷咒罵著。
「他娘的死婊子……老子幹完你就翻臉不認親夫……等老子找到師父治好傷後……嘿嘿……老子一定要好好幹上你八百回合……讓你這死婊子一輩子都忘不了……」
原來周羅知道重傷的自己絕對逃不過林雅的追殺,心急之時突然想起林雅的江湖經驗十分缺乏,於是故意將血跡滴向懸崖,自己卻屏氣躲在一旁,結果林雅果然上當,以為周羅真的墮崖而死,周羅看到林雅離開時,自己不禁大呼好運,要是換成其他人,必會在周圍搜索,這樣一來周羅就絕對逃不了了。
周羅滿臉死裡逃生的欣喜,用僅剩的手抓起他的衣服,這衣服裡面有一個暗袋,暗袋裡裝著比周羅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但是當週羅翻開暗袋,原本欣喜的臉頓時充滿驚恐。
暗袋裡是空的。
為什麼?周羅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美少婦拿走的。這美女代表的是白道勢力,若暗袋裡裝的東西曝光了,那師父近三十年來所做的佈置與計劃將完全失去作用,自己可說是罪大惡極了。
想到這,周羅剛剛滿腦子如何凌辱林雅的心思蕩然無存,現在他只悔恨自己怎麼這麼飢不擇食,偏偏惹上林雅這麼只母毒蜂,雖然她讓周羅自己好好爽上一回,但周羅卻付出極大的代價!斷一臂,內力被震得十去八九,現在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丟了!
周羅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正當週羅在焦急時,另一尊更可怕的殺神悄然出現在周羅身後。
沈碩陰沉著臉,看著嚇的臉色蒼白的周羅。他心中覺得鬱悶,悶的不是周羅讓他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是在悶為什麼周羅剛剛這麼快就完事,讓他自瀆到一半就沒勁,這傢伙,還自稱淫賊,在我的愛妻前還不是乖乖繳械!
自瀆到一半的感覺真是難受,先不說自己的肉棒翹個老高半天都不消下去,那種氣血沸騰時被硬生生澆熄的難受就讓人受不了了,這淫賊話說的這麼滿,結果才讓林雅丟了兩次,不,用手指那次不算,讓林雅丟了一次就射了,真是沒用啊!
不過也該感謝周羅,讓他看見了天陰體對雅兒的影響,看剛剛愛妻的表現,比起跟自己歡好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這麼自然就讓一個陌生男人幹了,心中有些酸……不過這樣也好,雅兒就過了一劫了……
周羅看著面前這個無聲無息就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絕望已佈滿心頭,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氣勢比剛剛的美女還可怕,自己很清楚這人絕對不是來救自己的,只是周羅心中也奇怪,這人不說一句話,只盯著自己瞧,臉色還忽陰忽明,完全不懂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樹林又恢復到短暫的寂靜。
「你……你是何人?」周羅忍受不住這種煎熬,明明知道此人來意不善,卻不動手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看半天,這感覺還不如直接一刀下來得好。
沈碩被周羅的聲音拉回來,心中的殺意又起,雖然此人讓愛妻渡過一劫,但畢竟淫辱愛妻是事實,身為丈夫當然不能讓此人活下去。
「暗袋裡是何物?」沈碩並沒有看見林雅拿走了暗袋裡的東西,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拿走的。
而看剛剛周羅的反應,也不太像是裝出來的。沈碩雖然可以事後暗示林雅,但這樣一來,林雅可能會懷疑沈碩知道自己被誘姦的事情,這樣可就不妙了。
「反正我怎樣都會死,當然不會白白便宜你……你想知道,就去問那個美女吧!想必你剛剛有在一旁偷看,嘿嘿,說不定你這一問也會被那騷女人招為入幕之賓……幫她丈夫再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哈哈……」周羅自知必死,心裡反而不怎麼害怕了,至於沈碩的出現,周羅也不是笨人,當然猜得出來沈碩有看見剛剛的事了。
沈碩已氣得渾身顫抖,雖然剛剛用平心訣壓下心中的羞辱,但不代表他就不會耿耿於懷,周羅這麼一出言挑釁,沈碩再也忍不住,全身紅氣忽現,雙手卻是被白光環繞著。
周羅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索命白光,這下他大概明白這男人跟剛剛的美女的關繫了,兩人都會一樣的武功,當然至少是師兄妹的關係了,既然看到同門被自己這淫賊所辱,做師兄的當然不會放過自己。只見沈碩緩緩將掌心伸向周羅,周羅以為沈碩會一刀將他劈成兩半,畢竟他是看過林雅那霸道的白色光刀。
但是周羅再度被這白色光氣嚇到了,白色光氣慢慢從沈碩的掌心延伸出來,隨著光氣與周羅距離的縮短,光氣開始一分二、二分四地散開;周羅雖沒看過這種事情,但他也不會笨到以為這光氣是幫他療傷的。雖然自以為能接受死亡,但是周羅卻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給他一個痛快,求生的本能再度支配周羅的行動,他運起丹田僅剩些許的真氣,想要儘量遠離眼前這個男人。
但還是太慢了。
光氣刺入周羅全身上下的重要穴道,甚至周羅能看到其中一條光氣刺入他的天靈蓋。
比剛剛被砍斷手臂時更駭人的慘叫響遍樹林,驚起許多飛鳥;周羅在地上打滾著,已經幾乎止血的斷臂再度冒出鮮血,鮮血混著沙土沾上週羅的身體,周羅就像是個被無數絲線所綁住的傀儡,只是這絲線是活生生扎入周羅的穴道里。
周羅從沒感受過這種痛苦,剛剛斷臂之痛比起來就像搔癢一樣,他感到體內好像有無數把小刀順著經脈遊走,一刀一刀在自己的體內割來割去,每割一刀,周羅就覺得力氣少一分,但是痛楚卻又強上一分。周羅害怕了,他第一次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殺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周羅顫抖的手伸向沈碩,只不過是這小小的動作,周羅竟覺得如此困難。
「你說了,我就給你個痛快。」沈碩冷冷看著周羅。
「我……我不能說啊……說了師傅會殺死我的……我發過誓啊……」
「哼,你都快死了,還在乎什麼誓言?相不相信我能讓你這樣子持續三天三夜!」沈碩倒不是恐嚇而已,他的確能夠將這些絲線完全沒入周羅的經脈裡。
「饒了我吧……求求你……」周羅只管求饒,對於暗袋裡的東西卻是絕口不說。
沈碩正打算繼續折磨周羅,這時周羅的經脈傳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沈碩屏氣凝神一陣,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好啊,還以為你已經無力反抗了,想不到你還留有最後一招啊!原來是蝕陰天陽功的毀心大法……說吧,尚其振是不是你師父?」
雖被劇痛折磨的不成人形,周羅仍是被嚇出一身冷汗,驚訝的不是自己準備用同歸於盡的毀心大法被這個人發現,而是這個人知道隱匿許久幾乎被正道認定已死的師父的名諱!
三十年不踏足江湖,為的是暗中培植力量以求對正道進行反撲,師父雖在那時被楊天傷的內力全無,卻意外打通了任督二脈,再加上鎮門之寶「回天丸」之助,師父的功力已超越當時,但獲得重生的師父更為沉穩老練,暗中培植許多弟子,並將其中幾個安插至正道中,以期能抓到弱點,一舉洗刷之前的恥辱。
「為……為什麼……」周羅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經過今天這幾件事,周羅覺得自己的自信、自尊、驕傲等等都被摧毀殆盡,他終於明白,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任人擺佈在等死的廢人而已。
「哼!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只能乖乖說出你知道的事,懂嗎?」
「我……我……好吧……你……你先把這怪功夫收走……拜託……」
沈碩手一收,那無數道詭異的索命白光就從周羅身上消失,不被白光折磨的周羅頓時癱軟下來,只剩呼吸的力量了。
沈碩並不是真的要饒他一命,畢竟是尚其振的弟子,又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沈碩當然沒理由留他性命,只是他自創這招「虎心線」實在有些歹毒,雖然用來問話效率超高,但還是不合沈碩本性。
周羅慢慢恢復些力氣,心裡已經自知逃不過,於是將自己知道的事通通說出來。
「三個月前,有人給了我一封信跟師父的獨門信物,在我學成蝕陰天陽功要離開師父前,師父就說過若時機到了就會派人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我,我就必須馬上回到師父身邊。」
「拿信跟信物給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當時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根本沒看到他是誰就被點倒了,等我醒來,我的衣服內就有這兩樣東西。」
「哼,虧你還學了蝕陰天陽功,竟然這麼容易就被點倒。算了,那信裡是說什麼事?」
「信裡只說要我到江淮城裡的齊天酒樓,運功將信物握在手裡,就會有人跟我說師父現在在哪裡了。」
沈碩聽了暗自一驚,江淮城中的齊天酒樓表面上是江淮地方最豪華的酒樓,但實際上是正道在江南地方的主要情報集散地,而且只有各門派內重要人物才知道,如果周羅沒有亂說,這就表示尚其振已經能夠控制正道部分的勢力了。
「那是什麼信物?」
「那是師父特製的玉印,據說運起本門心法的同時握住它就能讓周圍五十丈內同樣持有信物的師兄弟發現到,這也是跟師兄弟確認身份的憑證。」
「還真麻煩,你們不是師兄弟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