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偷情(六)
山上,蟬聲聒耳。酷熱蒸得人滿身都是汗水,才動手斬下幾根枯枝,美珠就不能不歇下來喘息。看到這情形,帶娣搖了搖頭,含笑說︰「瞧你啦?怎麼現在這麼不中用?是不是女孩子去了貨以後,連氣力也會減去了?」
「喲!我打你的!甚麼去了貨?」美珠給她說得面紅紅,大發嬌嗔。
「穿了『膜』,就是去貨!」對方很得意,擠擠眼睛說︰「總不成你還是個罐頭吧!除非你的華哥是太監……」
「還要胡說?我真要一刀斬死你的!」
「嘻嘻!你才不夠氣力來斬我!怎麼樣?給男人插得舒服不舒服?」
「哎唷!要死了你!」美珠氣得要命了,高聲罵她說︰「再說下去,我就跑回家,以後再也不睬你了!」
「嘖嘖嘖!」帶娣說︰「你呀!這又不是犯法的,老婆一定要同老公做愛的嘛!人家未試過才問你,你不說也就算了!」
美珠忍不住,也對她反唇相稽︰「誰說你未試過?你才比我試得更早呢!」
帶娣瞪大眼說︰「你造謠!我未結婚怎樣會試過?」
「哼!上次來這這裡斬柴,你不是同那個太子爺攪做一堆嗎?還以為人家不知道!」美珠說溜了嘴,索性把帶娣的底牌也揭開,看她還敢牙尖嘴利不?
果然,帶娣面色也變了,說︰「你知道了甚麼?」
「哼,總之我知道!」美珠見反擊成功,也就不再顧忌了,她吃吃笑說︰「那天你們玩得忘了形,就不知給人『裝』到曬。」
「哎唷!」帶娣叫起來︰「你真的見到了?」
「要是見不到,現在又怎能講得真的一樣呀!」
「唔……原來你是這麼壞的!非打不可!」帶娣非常尷尬,趁機跳過來一把抓住美珠的衣服,在美珠的屁股上揉了幾把。
美珠掙扎著,帶娣的一隻手更從她的褲頭鑽進去,說是要摸清楚她那個破了『膜』的東西會變成怎樣?帶娣更把手指在美珠的裂縫處不斷搓揉,使美珠也急起來,就在她手臂上大力一扭,這才把改名做戴安娜的帶娣扭得雪雪呼痛地退出來。不過很奇怪,戴安娜雖是女人,但是美珠給她這麼一摸,心裡卻有了一種十分微妙的反應。美珠也捉住戴安娜,把戴安娜壓在一棵樹幹上,要以牙還牙,向戴安娜高挺的乳房捫一把。
「不來了!」戴安娜乞饒的說。美珠又伸手去摸她兩腿之間,發覺戴安娜的下體也己是濕裡濕滑的。戴安娜更是渾身酸軟,面泛紅霞,死死地合起腿子,但是她的手,亦同樣向美珠又摸過來。
當乳房及下體同樣被戴安娜捏著,美珠不期然渾身一顛,說︰「看你呀,就是姣到死!」兩個人這才分開來。
戴安娜擠擠眼說︰「哈哈!你去了貨,屁股真的是墜下來的呢!就連你這兩包東西,也沒有過去那麼實了。」
「你還不是一樣嗎?」美珠反唇相譏︰「你以前就沒有這麼大,一定是給不少男人玩過、啜過了!」
「亂說一通!」
「我問你,你和那個太子爺米高,是不是已經真的做過愛了?」
「我不說!」戴安娜倒是蠱惑,乘機向美珠提出條件︰「除非你把洞房花燭那一夜的情形老實告訴我,我才把這件事對你說出來。」
美珠飛紅了臉說︰「噢!這種事也能夠講你知的嗎?十三點!」
「你不講,我也只好保留我的秘密了!」戴安娜聳聳肩說︰「看誰希罕誰?你不用說,我猜也猜得出來的!」
「嘻!」美珠笑起來說︰「自作聰明,你自己又未試過和華哥上床,倒看你怎樣猜得著?」
「當然猜得到,你的華哥,是個從未見過世面的老實人,當他把你剝光後,一見了你這身細皮白肉,可不就快活得暈了過去啦?」
「要死了!把我的丈夫說得這麼不中用!」
「他很中用嗎?一晚和你來過幾次呀?」
「你自己去猜吧!因為你是個聰明女,又是千里眼,甚麼都瞞不過你的!」
「噯唷!珠,人家想向你吸取一些經驗知識,你就這麼小心眼?老朋友也不肯坦白講幾句真心話嗎?」戴安娜收起了嘻皮笑臉,很不開心地呶著嘴說。
美珠知道她生氣了,便說︰「你答應不笑我,我才說給你聽!」
「我答應,說吧!」
「唔……戴安娜,我把你當作知心好友才告訴你的,可千萬不要當笑話傳出去,害得我無臉見人的呀!」
「放心吧,我可以發誓的!」
在戴安娜發誓之後,美珠才羞人答答的,把她和華哥由洞房之夜開始、直講到結婚後的第四天,那才是他們真正成功的一夜。由於和戴安娜是知心好友,快樂的事,美珠忍不住向戴安娜炫耀出來,自己亦在回味那細節。
戴安娜卻是聽得咋舌了,說︰「嘩!那你們一夜來了幾次,會不會由此上了癮?現在他又離開了你,你夜裡怎麼過呢?」
「難過也得忍著的。」美珠幾乎又要流淚了。
忽然,附近有些『沙沙』的異聲發出,戴安娜首先聽到了,對美珠做了個眼色。接著美珠也聽得出,那是一個人或動物在樹林中走過,兩個人空前地緊張。
「啊!」美珠低聲問戴安娜︰「你又約了他嗎?」
「沒有。」戴安娜說︰「今天又不是星期日,米高要上學的。」
「那麼是誰呢?」美珠焦急地問。剎那間,她腦海中閃現出達西的臉,正像昨天在窗口所看到的他,會不會真是他呢?
戴安娜扯開嗓子叫︰「喂!是誰?」沒有回音。空山中,仍可以聽到沙沙的聲音越去越遠……
這天夜裡,美珠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悲傷、後悔,百感交集。她後悔不該在山上講出她洞房的那件事,如今可能給人聽去了,傳開來才真是『羞家』;還有戴安娜,她雖然發過誓,但難保她不會跟她的男朋友說出去的?萬一、偷聽的那個人真是達西,他聽過之後,又會有甚麼想法呢?達西事前要求美珠把那個『享受處女』的機會送給他,現在卻是讓華哥享受了她的初夜,達西一定會恨死她的了!不過,她已成了有夫之婦,達西真恨她的話,以後大家就當作陌路人,不再向她死纏,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從第二天開始,美珠開始過她的孤獨的生活。她的家公,是在島上的一家小茶室裡當雜工的,兩餐都在那兒吃,故此,只得美珠和婆婆在家裡吃飯。婆婆為人勤儉,快六十歲的老太婆,也是閒不住的,經常搶著家務做,平時還從珠繡廠取些膠片回來穿,婆媳倆人相處得很是和睦。美珠也很有心機的幫著穿膠片,手工又精細,老太婆有這麼個能幹的媳婦,和街坊鄰居說起來,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別人稱讚這個『好家嫂』的。只是,她不能瞭解這個『好家嫂』的內心寂寞,白天還不怎麼樣,到了夜晚,萬籟俱寂的時侯,美珠真是輾轉反側,想著新婚燕爾的快樂,真是不禁咬碎銀牙的。
華哥去了香港已有一星期,只打過一通電話回來,告訴美珠他宿舍的地址。華哥在電話中說,他很想念美珠,說的雖然不多,但是他深厚的情意,使美珠有著深切的體會,他們是心心相印的恩愛夫妻啊!
中秋節快到了,美珠計算著日子,華哥快要回來她身邊了,她將近一個月來的苦苦相思,終會獲得一次美滿的補償。
就在中秋節的前幾天,她無意中又巾上了達西。
那天她正回娘家,走出市區後,拆入一條泥沙路,達西忽然駕車迎面而來,一發現了她,立即從車窗探出頭叫她︰「瑪莉,瑪莉,你去哪裡!上車吧!」
美珠不睬他,但是,達西見附近沒熟人,竟然跳下車來,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瑪莉,我非常想念你!」
「呀!為甚麼攔住我?走開!」美珠很不客氣的喝斥他,但卻不敢去接觸他的眼光。
「來!」他用強了,一把抓住美珠的手︰「瑪莉,如果你不想我公開你我之間的秘密,你就上車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會叫的!我叫……」她想叫,但是他的手更快,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便把她朝車門里拉去。她又急又生氣,狠狠地咬他,但是達西也瘋狂了,不當作是一回事,反而攬緊她的腰,將她往車廂塞去。
美珠在另一邊弄開了車門,一隻腳跨了出去,但是達西眼明手快,立即把她拖回來,車門拉上就開車。那車子全身顛簸,急劇地朝大路駛上了。
這時侯,美珠已一臉是淚,哭罵著︰「你……你這個無賴,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
「誰叫你軟的不吃要吃硬的?」他恨恨的說,唾沫星子灑在她臉上︰「我這樣做,無非是因為愛你!」
「啊!饒了我吧!達西,我已經嫁人,我萬萬不能同你再續前情的。」
「我在信中寫得很清楚,大家都是結了婚的人,那更好,我們就更加不用顧忌!」
「你的信……我沒看……」
「為甚麼?」
「我放了把火,全燒掉了!」
達西聽她這麼說,心中萬分失望,而面色更加憤怒了,他從駕駛盤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把美珠的手臂抓捏著,像是要藉此懲罰她的過失。美珠很痛楚,但她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吭出半句聲來,可是,她的淚水就像兩條小河般地向下流。
美珠覺得,達西如果真的是愛她,就不應如此粗魯,現在,他分明是因為得不到他所需要的東西而惱羞成怒,這不是一個情人的所為。
車子行的這條路,是兩邊夾著籬笆和木屋的黃泥路,一見到了這個地方,美珠就知道達西的目的地了,因為在前邊不遠處,便是那座荒廢了的舊工廠。
恐懼、羞恥,令美珠身子發抖,美珠又求達西︰「不,不能去!」
達西不再說話,只把美珠的手臂抓緊,美珠用力掙扎的時候,達西顯得捉住了她就顧不了駕駛盤,車子好幾次都被路邊的竹樹掃中,擊得『格格』作響,美珠也嚇得不敢再動彈。不到五分鐘,前面就出現廢工廠洞開的大門,這時,她叫了,希望那邊墳場裡的泥水工人能聽見。
可是沒用處,車子拐彎入了廢工廠,馳過泥沙地,向著荊棘叢生的山坡直衝下去,一下子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美珠的一顆心急跳,幾乎要從喉嚨中跳出來,由此可見達西的瘋狂,不顧一切後果,非要得到她不可的了。
那山坡很斜,汽車像失事般地向下衝,山坡間不少的玻璃瓶、空罐子,一齊「乒乒乓乓」地在車底板下亂響。美珠身子向前傾,額頭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她恐怖地瞪大眼睛,驚呼連聲。驟然,車子重重的顛簸一下子,總算落至下邊的小路上,剌耳的剎車聲隨之響起來。前面是個種滿水浮蓮的瘀泥塘,車子雖然剎了掣,還是向前衝出幾碼,車頭看著就要向泥塘墜下了,美珠亦閉眼不敢看,但是,車子卻已停下來。
美珠呆了一會,睜開眼時,車子又動了,這次是向後退,退得很快,車尾撞著路邊的小樹,達西用力地扭動駕駛盤,終於把車退到山坡旁邊,接著,引擎熄了。
這時,雙方都是喘息不定,達西滿頭大汗,拿十分懊惱的眼色瞪著美珠。美珠倚在靠背上,躲得遠遠的,一雙手交抱在胸前。
「瑪莉……你不記得這兒了?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你不能再這樣!如果你還記得我們過去的友誼,就放我回去!」
「那不是友誼!」達西迫過來抓住美珠的手,強行地拉離開了她胸前,大聲說︰「那是愛!那是愛!你不能否認的!」
美珠再次閉緊眼睛,也是沒命地大叫︰「不!你瘋了!」
「我的確瘋了,為了你這麼負心的女子而瘋狂,我真想殺了你!」
達西灼熱而又抖顫的嘴巴,一下子便壓在美珠的櫻唇上。美珠死死地住嘴唇,他就吻她的鼻子和臉頰,像雨點般、啄木鳥般地亂吻亂啄,身子也熱辣辣的貼住她,把她迫在車門邊。美珠唔唔連聲的掙扎著,但卻挑起達西更加旺盛的欲火,粗魯的大手向她的乳房用力握過來。這暴烈的強吻,與充滿色情的捏弄,一方面使美珠羞憤莫名,另一方面,這些日子來久未接近過男人,卻使她心裡起著微妙的反應,畢竟,他是達西!
達西現時雖然很狂暴,卻不是令她痛恨與害怕的色情狂,她確曾深深地愛過他,只是由於道德、由於禮教、由於時勢,她既做了馬華的妻子,便得把過去的恩情一筆勾銷。可是,事實上卻勾銷不了,當達西的手已從美珠胸前的鈕扣之間鑽入來,穿進了她奶罩底下,滿滿地捫著她急劇起伏的乳房,美珠便不期然打了個冷震,身子軟軟的,只想溶化掉,但心裡著實不願意,而死死的推擋著他。
「瑪莉!瑪莉!你是我的!」狂熱的達西在胡言亂語地嚷叫,眼睛血紅,額上青筋暴現,氣息又濕又熱的呵在她臉上。是一陣陣的麻、一絲絲的癢,渾身的氣力彷彿在美珠體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你這個魔鬼!我這……一生都會恨死了你!」美珠終於忍不住哭泣了,是為了自己的無法堅守而悲傷,也是為了達西的無恥,而深感憤恨。
達西的兩手動得很快,轉瞬間,美珠的胸圍背扣已鬆掉,達西那火熱的手掌又移到她前邊來,兩手都緊緊地握住美珠嫩滑的肉團。這時侯,她不由得也低哼了起來,達西喉底也同樣迸出歡忭的吶喊。
「真可愛!你這兒比以前更脹更大了!瑪莉,你簡直使我全身著火!」達西拖倒她,教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美珠死也不肯幹,可是實在無力反抗他。
在平日,達西像個文弱書生,可是這一剎,竟是力大如牛的,兩手退下叉住美珠的腰,強行把她抬起來,他接著移過去,避開駕駛盤,利用那俗稱『死亡座位』的較多空間,強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用背脊向著他。
美珠的感覺,如同坐在一根硬柴上,她面紅耳熱,芳心狂跳,一個勁的掙扎著。她掙扎著,結實的臀部亦扭動起來,那無異給達西火上添油,他氣喘如牛,艱難地弄下美珠的褲煉,但美珠掙脫了,那使他更立定主意,一定要先剝她的下裳。
美珠盤骨旁邊的拉煉已被褪下去,內外兩條褲子給他一把抓住,向下剝去。「噯喲……色狼!魔鬼!你……太不要臉了哇!」美珠邊罵邊拉扯,然而達西用了蠻力,一下子便使她的屁股裸露了出來,達西衝動地 著她細嫩的股肉,隨即便把自己極端醜惡的身體露了出來。
美珠羞澀欲死,低頭一看,更加不敢正視,但是達西狂熱而又貪婪的下身,已經迫入她滑膩的股縫間,在上面,達西的兩手仍然在亂摸。
最敏感、最奧秘的部分,給這個『前度劉郎』所觸摸、接觸、挑弄和捺擦,美珠經受不住太多的剌激,儘管拚命的忍,也忍不住哼出陣陣怪異的呻吟聲。而即使她絕對不想被達西佔便宜,但是身子卻已不受她控制,她腿子本來闔緊的,在他的鑽挑之間,不由自主向兩旁張開。乾的,變得濕濡,緊湊的,頓成弛放。本來已夠熱了,此時更像一座快要爆發的活火山。
忽然,達西的手指無情地透入,把美珠全身向上提。「不!啊……不要!」但達西他力鑽不捨,中指沒入美珠佈滿黏涎的縫隙間,其餘的手指伸張著,頂在她肛門處,好像要把她托起來似的。
美珠渾身大抖了,所有的毛管眼,彷彿一下子悉數開放,最要命的,是當他指頭一陣旋轉時,她便像靈魂出了竅,四肢百骸一齊溶化掉。她身子彎曲,不能不用兩手撐住前邊的擋風玻璃。
「你很快活!你是需要我的!」達西萬分亢奮叫起來,退出他的手,很快便用上了真的東西。
那在過去只能在美珠身上做個『門外漢』的東西,現在藉著『水』到渠成,終於能夠昂然直入了。它像一團烈火、一根巨棒,把美珠弄得全身湧著汗水。對達西來說,這是難以言宣的刺激,對美珠,又何嘗不是呢?那在她身體裡面撞擊著、膨脹的怪物,本是她早已熟悉的,在她變做婦人以前就很熟悉,但最能令她深切感受的,卻是在這暴力高張的一剎那,在這異常醜惡下賤的環境中,在她心中早已渴望能再獲得丈夫的安慰時,現在把她徹底充實的,卻是這個可怕情人的身體。
她心裡充滿著矛盾,驚悸而又帶有一絲快樂,雖憎恨達西,卻又覺得他至少還有這點可愛。頸背後,是達西流著饞涎的嘴巴,他一手掩著美珠的下腹,揉著她飽滿的、佈滿茸毛的地方,另一手從她左邊搓到右方,使美珠的兩座膨脹的乳峰在不斷顫動。
「噯唷!我愛你更深……更深的……」達西的嘴巴在亂磨,而身子不斷在挺動,他的皮鞋推撞得車底板砰砰作響。美珠抖了一回又一回,她胸臆內邊的一團火已經燃遍了她全身每一寸皮膚,汗水在急湧,方寸間,更是濕得一塌糊塗了。
忽然達西在嗥叫,含糊不清的脫口呼喊著,身子變得硬繃繃的,她垮在他的懷中,他還嫌不夠密切,死死的壓住她的腿,同時把下身拚命地挺進,像要把整個身體也要灌入美珠子宮似的。同一時間,美珠的耳珠遭他吞沒了,他濕熱的口腔當中,透著一股強烈的氣浪,使她耳朵之中活似灌滿暖水。
地動山搖般,美珠身體深處也發生了強烈的抽搐,達西的嘴巴也張開了,無意識的、短促熱烈的歎息著。雙方,同時由最緊張的境界跌下來,就像掉在深淵裡。美珠頭昏眼花,渾身酸軟,胸口被他握得快要窒息了。
美珠很快清醒過來,趁著達西手軟腳軟的當兒,猛然抬起身,弄開車門爬出去。在車內,達西大字型地攤著,把頭擱在靠背上,斜著眼睛看她,只見美珠從地上站起來,雪白的屁股上呈現了一片水光,還來不及揩抹,美珠就手忙腳亂地將褲子拉上去。
「瑪莉……不要走……」達西有氣無力地說。美珠回手到背後弄好了胸圍的扣 ,穿上恤衫,一臉通紅的看了達西一眼,忽然朝他的車子吐了口痰涎,然後拔足狂奔地朝狹窄的小路走去。
達西提高聲浪叫喚她,急忙發動了車子,待要追時,才知道小徑太窄,車子無轉圜的餘地。他要追,也得開倒後車由山坡處爬升,然後經上邊的泥沙地才能駛出大門去追她。
可是,當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出到門前的大路時,但他的瑪莉,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然而實際上,美珠並沒有跑遠,而是在那列小屋後面的芭蕉樹下躲起來,當達西的汽車去遠,她頹然在樹邊坐下,整個人變得混混沌沌的。
但是無可否認的,一個月來美珠的生理緊張,一肚子的幽怨和惱,現在竟然都煙消雲散了,直到現在,美珠的肚子下面,仍然有一絲絲的酸麻、暖氣迫上來。想著想著,不期然美珠又哭泣起來,覺得太對不住華哥,也對不住雙方的父母。為甚麼她會這樣?擺脫不了達西對她的誘惑呢?難道達西真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