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暴虐待

慾海迷航

方強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頭,呼吸著集裝箱裡污濁的空氣,忽然間,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去美國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他在黑暗中小心的摸索,終於觸到了妻子的手臂,她的手臂不住的顫抖,隱隱傳來啜泣的聲音。

方強一時間心如刀絞,痛恨自己無能,這種時候竟然無法幫助自己的妻子。

他拉過阮夢玲,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不停地安慰著她。直到她發出一聲驚呼:「強子,你發燒了……」

正說著,集裝箱的箱門再次被打開,一個渾身酒氣的船員拎著個空酒瓶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

他一進集裝箱還沒站穩,就踩到了一個偷渡客沒來得及收回的腳,踉蹌了兩步才站穩,氣得他大聲罵娘。

船員醉眼朦朧的在人群裡巡視,兩步就竄到阮夢玲面前。

方強心中一緊,正要張口,卻聽那船員舌根發硬的嘀咕:「操…這個他媽……不行…」

船員又走了兩步,來到集裝箱裡面,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一把扯掉了劉姐蒙在頭上的毯子,嚇得劉姐發出一聲驚叫。

「呦呵,這兒還貓著一個呢?」

「這位大哥…我老婆懷孕了…您看…」劉姐男人忙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那船員接過來,接著門口的亮光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呵呵,好說,好說。」

劉姐男人才鬆了一口氣,那船員就道:「老子還…還他媽沒玩過大肚子的女…女人呢。」

言罷,就一把拉起劉姐,生拉硬拽這往出走。

劉姐自然不肯,又怕傷了肚裡的孩子,不敢掙扎,這得苦苦哀求。

劉姐男人,快步上前,拉住船員手腕,道:「大哥,放過她吧,我保證到了地方……」

他話沒說完,就被那船員一酒瓶砸在頭上,玻璃酒瓶打得稀爛,只剩下半截握在船員手裡。

劉姐尖叫著想去看自己男人,卻被船員抓著頭髮,掙脫不開。

劉姐男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臉上滴下的血,一把扯過坐在一邊的阮夢玲。

「大哥,你放過我老婆吧,大肚婆子有啥好玩的,你看這個,多漂亮……」

他話沒說完,就給方強一腳踹倒,阮夢玲則被他護在了身後。

「肏你媽的王八蛋,想拿我媳婦頂缸,信不信我弄死你!」

大柱子哼了一聲,攔住了準備起身的二柱子。

「哥?」

「他倆啊,鬼精鬼精的,活雞巴該。」

劉姐被拽出了集裝箱,劉姐男人哭天搶地的嚎啕大哭,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他身邊甚至空出了一小塊地方,沒人靠近。

甲板上,劉姐被船員拖著臃腫的身體,一邊困難的前行,一邊苦苦哀求。

那船員卻全不在乎,還跟邊上的人打屁:「都肏過…大肚子娘們嘛?老子……今天叫你們長長見識…」

「馮二狗!你個缺德玩意,把人給我放開!」

一聲怒喝,駝背的老船員一腳揣在醉酒船員的屁股上,把他踢了個狗吃屎。

「船上不成文的規矩,人蛇、豬仔不算人。你們找女人,我不管,可那他媽是個大肚子的,你他媽缺不缺德?」老船員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婆娘也是懷了娃的,你不給你兒子積點德?」

「老張頭!少他媽跟老子爛糊,你是什麼貨色我不知道?」馮二狗一把甩開劉姐,罵道:「你他媽十六歲就跟著王豔年跑這條線,跑了幾十年,你他媽上過多少女人,辦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現在老了,幹不動了?你他媽就腆著臉教育我?你也配?」

「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是沒少做!」老張頭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所以老天爺讓我絕了後!我認了,這是命!是報應!你也想像我一樣?」

「媽了個逼的!」

馮二狗罵了一聲,一把將手裡的半截酒瓶仍在甲板上甩得粉碎,頭也不回的進船艙去了。

剩下的船員誰也不想觸老張頭這個霉頭,頓時做鳥獸散。

幾天裡,都沒有人再騷擾過阮夢玲,似是陳老三跟船上的人打過了招呼,船上的人進來挑女人的時候,都沒有選她。

也沒有人再去碰那劉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張頭的話起了作用。

而在第四天,阮夢玲再次被人帶領著離開了集裝箱,面對妻子的離去,方強一言不發,只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摳進了肉裡。

之後每隔幾天,阮夢玲就會被人帶去見陳春生,每次都至少要呆上一晚。

這段時間,集裝箱裡陸續有人開始發燒,滿身的紅點,呼吸急促,手腳冰冷。大柱子兄弟,方強,劉姐男人都沒能倖免。病得最嚴重的劉姐男人甚至出現了脫水和神智不清的症狀。

阮夢玲十分擔心,方強雖然不是病症最嚴重的,卻也早在幾天前就開始發熱,喘氣像是拉風箱一樣。

阮夢玲藉著見陳春生的機會,跟他說方強病了,希望船上的醫生去給她看病。

直到這時,陳老三才發覺船上的偷渡客裡已經有數人換上了敗血症。

很快,陳老三宣佈要把患上敗血症的偷渡客隔離起來,美名其曰方便治療。

大柱子兄弟倆互相攙扶著走出集裝箱,劉姐男人卻只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這個看來是不行了。」一個船員道。

「扔海裡去。」陳老三給劉姐男人的命運做出了宣判。

劉姐手腳並用的爬過去,笨拙的抱著陳老三的腳,連聲哀求,求他們救救她男人。那哭聲悽慘的讓人心碎。

偷渡客們都紅了眼圈,還有幾個女人鼻子一酸,偷偷抹起了眼淚。

陳老三一腳把劉姐蹬開:「還不拖走?」

劉姐哭的死去活來,差點動了胎氣。

阮夢玲見到劉姐男人的下場,不得不擔心同樣患病的方強,為了方強,她只得更加變本加利的討好陳春生,於是乎她在床上更加的配合,也更加的風騷起來。

陳春生自然樂於她的這種轉變,也使出了渾身解數,每次都折騰得她嬌軀酸軟,一連來了幾次,連聲求饒,連回集裝箱都辦不到只得在他艙中睡下,才肯罷休。

一個多月的性愛滋養了阮夢玲的精神姿采,也讓她越來越沉迷於這種肉體上的快感,只單純的見到陳春生,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他強健的體魄,有力的沖頂,胯間也會濕潤起來。

阮夢玲賣力的伺候陳春生,換來的是探望方強的權力。

每次見到方強,她都會湧起一股灼燒般的羞恥感,她不斷的自我安慰說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兩人今後的日子做打算,可那火燒一般的感覺卻愈演愈烈。

雖然有了醫生的「照顧」,可方強的病情還是每況愈下,他越來越衰弱。每次阮夢玲去看他,都是哭著離開的。

又是一天傍晚,阮夢玲來到陳春生的船艙。本以為又將經歷那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性愛,但陳春生卻帶她來到了另外一間船艙,說是帶她去看看熱鬧。

一進船艙,阮夢玲就愣住了,船艙裡,一個黑鐵塔一般的黑人船員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一個女人正跪在他胯間,馴服地舔舐著那根出奇粗長的雞巴。

阮夢玲瞧著那個黑人眼熟,正想著在哪兒見過,就聽那黑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說:「美麗的女士,你好,我是比利,希望你的先生不會因為我那天的粗魯而生氣。」

阮夢玲一下子就想起她第一次踏上甲板之時,撞上的那個黑人壯漢。

比利拍了拍胯下女人的頭,道:「我的小母狗,跟我的客人打個招呼。」

那女人木然的轉過頭,看到阮夢玲的時候僵了一下,但還是發出一聲狗叫,而後,逃也似的鑽回比利胯間,把臉埋在他雜亂的陰毛裡。

「你繼續忙你的,我就是來看看熱鬧。」陳春生拉著阮夢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將她的一雙長腿摟在懷裡輕輕摩擦著。

阮夢玲坐在陳春生懷裡,心思卻全部在這裡,她小心的往比利的胯下張望著,想再次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因為她剛才匆匆一眼,只看了個大概,那女人卻分明是一個多月不見的騷狐狸。

「娘的,你們娘們,就是喜歡大的。」陳春生啪的一巴掌打在阮夢玲屁股上,罵道:「有老子肏你,還他媽的去看別人的雞巴。」

聽到陳春生罵,阮夢玲就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陳春生一把把她掀開,褪下褲子,露出一根粗壯的雞巴,拉著阮夢玲的腦袋湊近了,道:「給老子舔。」

阮夢玲特別喜歡乾淨,即便和方強結婚數年,也從來沒給方強口交過。眼見只一根猙獰可怖的雞巴近在眼前,還散發著濃重的異味,她覺得一陣陣的反胃。

看她臉色為難,陳春生也不管許多,捏開她的嘴巴就按在自己胯間,雞巴捅進她的嘴裡,在她嘴巴裡左突右進。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陳春生喘了口氣罵道。

「哦,春生,你還是這麼粗魯。暴力是不對的。」比利嘲笑道。

「滾你媽的。」陳春生罵道。

比利則只是聳了聳肩。

陳春生一把拉起阮夢玲,阮夢玲唇邊帶著一縷粘液的絲線,垂了下來,小口張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張小臉憋的通紅,俏臉上滿是驚恐,眼睛裡滿含淚水。

陳春生摟過阮夢玲,用她的衣角給輕輕擦著她的嘴角,道:「知道這個女人是乾啥的嘛?」

見阮夢玲搖了搖頭,他接著道:「這娘們是個二奶,反正那傢夥是個啥挺厲害的官。」

「聽三叔說,那當官的攤上點事兒,叫人雙規了,這娘們就來了個捲包會,捲著那官兒的錢跑路了。」

「不過那官兒有門路,沒幾天,就出來了,知道了這娘們的事兒,立馬找人聯繫三叔,要截這娘們。」陳春生說道這兒,忽地轉過頭,對比利道:「比利,給我們開開眼。」

比利一把扯起騷狐狸,兩手拖著她的大腿往兩側分開,那根粗長的巨型雞巴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大力捅進了騷狐狸的屄裡。

騷狐狸媽呀一聲,身體扭動哆嗦個不停,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卻被比利卡的死死的,雞巴不停的進出,頂得她的身體不住起伏。

騷狐狸的求饒聲,哭喊聲夾雜著啪啪啪的撞擊聲一同充斥著整個船艙。

阮夢玲嚇得身體一縮,不住的顫抖。

「那官兒要讓她遭一道兒的罪,再給扔回去,所以三叔讓比利對付她,你看見比利的雞巴多厲害了,那玩意簡直能把你的屄給撕開。」陳春生將手指插進阮夢玲的嘴巴裡,玩弄著她柔軟的舌頭:「所以說,人要做正確決定,三叔常說,跟對人很重要…你得明白是誰握著你的生死…」

「是我還是那個瘸子?」陳春生強迫阮夢玲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他能給你什麼?能保你衣食無憂還是能保你不受人欺負?」

「就算你們去了美國。」陳春生指了指比利,而後者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肏的更歡了:「那是他們的地盤兒,方瘸子甚至沒法保證你不受一個流浪漢的強奸…」

阮夢玲的眼睛裡留下兩行清淚,她用力的搖頭,卻被陳春生死死的鉗住,只能閉上眼睛,不去看陳春生咄咄逼人的目光,卻擋不住他催眠一般的話語。

「我肏了他媳婦兒這麼久,他甚至不敢找我拚命。」

「他就是一個瘸子。你跟著他不會有出路的。他現在病的要死,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癱子,到了美國,你們只能一起餓死,或者,你去站街,來養活他?」

那一次,阮夢玲在陳春生艙裡呆了整整兩天,而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重病的方強,並且還帶上了許多彌足珍貴的水果。

當然方強並不知道妻子所經歷的這些事情,,他只知道妻子這次來看望自己的時候摟著自己哭了好久。

從那之後,阮夢玲來看他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待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到後來只是丟下東西,就轉身離開…

他體質不像大柱子二柱子那麼好,那麼能挨,病症一天天的在加重。

終於,阮夢玲連續半個月都沒有來看她一眼。

他早已病得不行,看不見也聽不到,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昏迷。

一天夜裡,幾個船員把他拖上甲板,從船舷上扔了下去。

他在空中翻了幾個身,佝僂的身軀也舒展開來,彷彿飛翔一般墜入海面,濺起幾朵浪花。

他並沒有掙扎,或者說他早就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他直直的向海底沉去,大海無情的湮沒了他,就像夜色的黑暗淹沒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眷戀。

「早他媽該扔了。」陳老三叼著煙看了一眼那個單獨裝著換頭敗血症病人的集裝箱,裡面只剩下大柱子二柱子兄弟倆和幾個體質較好的還撐得住,剩下的大多不行了。

他煩躁的向船員揮了揮手。

阮夢玲緊張的坐在床邊,雖然她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是不安和悔恨還是纏繞著她,她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指尖泛白。

看見陳春生走進艙裡,她幾乎跳起來,走到他面前,卻問不出一句話。

「完事兒了。」

她如同被抽去筋骨一樣癱軟在床上,眼裡全沒了神采,卻在陳春生走近查看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將他撲倒,用力的撕扯著兩人身上的衣服。

兩具肉蟲很快糾纏在一起,她用力的將他的雞巴塞進自己嘴裡,那力量讓他都不禁害怕她是不是想把他的雞巴給吃下去。

賣力的舔舐伴隨著哧溜哧溜的吸吮聲,她的口水從下顎不停的低落,都恍然未覺,彷彿多日行走於沙漠之中的旅人終於得到了珍惜的飲水般專注。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她便迫不及待的分開雙腿等待他的進入。

雞巴插進的一瞬間,兩人歡暢的發出叫聲,沒有前奏,沒有試探,一開始便是高潮,快速地抽插,強烈的刺激,是兩個人共同需要的。

她高聲吟叫,他埋頭苦幹。

在第一百零七天的深夜,貨輪乘著夜色在墨西哥的一個小港口靠岸了。雖然距離美國只有一牆之隔,但就是這一道隔離牆,擋住了無數嚮往美國的偷渡客們。

而那個騷狐狸,在墨西哥船剛一靠岸的時候就被帶走了,那兩個來接她的人,甚至絲毫不顧及她赤裸的身體和微微隆起的小腹,直接將她塞進了汽車的後備箱裡。

在嚮導的帶領下,幾十名偷渡客扔掉行李,輕裝前進,準備徒步穿越美國和墨西哥的邊境線。

整個奔跑過程中,沒有人說話,不時地有人掉隊,遠處聞訊而來的邊境巡防員的沙漠車刺眼的燈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

但他們只能奔跑,掉隊,就意味著會被遣返,重新過上他們要逃離的日子。

她已經失去了那麼多,捨棄了那麼多,她不能再回到從前,只是回想從前的日子,就讓她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奔跑中的阮夢玲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那個女人。

那個穿著粉紅色孕婦裝的女人在這一推之下踉蹌了兩步摔倒在地,捧著渾圓的肚子發出刺耳的慘叫。

阮夢玲不敢回頭,只聽見那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我的孩子!!」

穿過邊境之後,他們被嚮導帶到一座郊區的小農場安頓在地下室裡。

嚮導的臉色很難看,這次穿越邊境,因為走漏了消息,十幾個掉隊的偷渡客被抓了。

不過陳老三倒不怎麼在意,畢竟做完這筆買賣,他就退休了,偷渡線路被發現、以及偷渡失敗所帶來的信用問題,則是以後跑這片蛇頭要擔心的問題,至於偷渡的費用,因為是最後一趟,他早在偷渡客們上船之初就已經收齊款項,這趟之後,船就盤給別人了,剩下的,都是額外收入……

他操起手機,開始給偷渡客們在美國的親戚打電話。讓他們帶贖金來贖人。

大柱子和二柱子的一個遠方表哥也帶了錢來贖他們,只是他囊中羞澀,只湊夠了一個人的錢,另外一個,要到礦場,做苦力還錢。

兄弟倆完全沒想到傳聞中在美國當大老闆的表哥居然是這麼一副窮酸樣子,那身裝扮,甚至還沒有在家裡時的兄弟倆穿的好。

至於誰走人,誰去礦場,陳老三叫兄弟倆自己商量。

阮夢玲只知道他們倆兄弟爆發了一次激烈的爭吵,而後迅速升級為一場鬥毆。

最後誰離開了她並不清楚,她只聽說,留下的那個,被打斷了一隻胳膊。

而這一切都和阮夢玲沒有關係。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他一次偶然間聽見陳老三大聲的訓斥陳春生。

倉促之間她聽不清太多,只知道陳老三想要將她賣給當地黑幫,而陳春生不同意。

她連忙跑回陳春生的房間,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待夜深人靜,農場裡的人都睡熟了,她才偷偷的溜了出來。

還沒跑出多遠,她就聽見身後響起了追趕的腳步聲和叫罵聲。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的跑,直到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在她面前。

車上兩個白人警官走下車來,大聲向她詢問著什麼,但她卻一句都聽不懂。

*** *** ***

阮建國踩著雨後泥濘的小路費勁的走著,父母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他遠在市裡打工,下班之後,還要趕十幾裡的路,回鎮上照顧父母。

要是姐姐姐夫還在就好了,他常這麼想。

聽薛老六說,姐姐姐夫走通了陳老三的門路,去了美國,在那邊發了大財,留在那邊不回來了。陳老三也投奔了他們,這才把買賣盤給了他。

阮建國對此將信將疑,姐姐那麼孝順,要是真發了大財,咋不回來看看父母?

不過人是會變的,就像跟他好了三年的燕子,口口聲聲的說,俺不圖你家多富貴,只圖你真心對我,可最後不還是跟著個外鄉的老頭跑了?

還沒到家門口,阮建國就見到隔壁老趙家的二閨女拎著行李在家人的簇擁下往外走。

「這是咋了?二妹考上省城的學校了?」

二閨女剛要答話,就被她爹媽一把攔住。

「沒啥,沒啥。」趙家的爹媽含含糊糊的答應著。

「我姐要去外國了,聽說那地方,滿地都是金子!」老趙家小閨女脆生生的答道。

「哦?那要是富貴了,可別忘了你阮哥,你小時候,我可沒少給你糖吃。」

趙家爹媽狠狠的剜了小閨女一眼,拉著二閨女快步走了。

阮建國推開家門,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悠長的汽笛聲,他向那個方向張望著,彷彿看見一隻滿載著希望的輪船徐徐駛出港口,航向漆黑夜色中的大洋彼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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