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3.
存了兩個月的打工錢，好不容易又可以花這八千塊了。我這兩個月來在餐廳打工，為的就是能夠多存一些錢。有了這些錢，我才能夠找到小苓。這兩個月以來，我每天都在想著她。但是我又不敢打電話給她。我就像是為了她在拼命工作，但是卻不是像別的情侶一樣。可以買些小禮物或是小項鍊給她。
我賺錢的原因居然是為了這樣才能夠跟她援交。說出來蠻可笑的，不過我倒是把小苓當作自己女朋友一樣拼命。自從上次看到她之後，我就不自覺的被她給迷住了。我盡量不去想她在做援交這種事情。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正常的學生，只是我得多賺點錢才能夠見到她。為了見她，就成了我努力的動力。
上週小楓才又找過小苓一次。這一點他倒是很老實的告訴我。我沒有告訴他我對小苓有意思，因為我想這樣反而會造成我們之間的尷尬。他對小苓也沒有特別的興趣。只是覺得小苓很漂亮，如果有錢，就會找她偶而發生一次關係。
每次當小楓告訴我他又跟小苓出去的時候。我都會很想知道他們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過其實自己也不敢聽。對小楓來說，無論對方再怎麼漂亮，只要是這樣的女孩子。他就是無法接受。至於我能不能夠接受，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她，也許很膚淺。但是我的腦海中始終都是她的影子。
兩個月過去，夏天已經過了。天氣也開始轉涼。系上辦了幾次活動，雖然說有看到不錯的學妹。但是我不自覺的就會拿來跟小苓比較。只要覺得她比不上小苓，我就不太會去跟她們多說什麼。也大概是因為這樣，使得我又錯過了幾次大好機會。因為我想的還是小苓。
晚上我趴在床上。整個TaiwanKiss的圖片跟色情文學都快被我看完了。電視一直在重播，就連網站也都在重複貼著同樣的圖片。我拿著手機開始不自覺的開始瀏覽電話簿。當我看到小苓的名字時，卻又不小心的按了下去。我看著手機，聽到話筒裡面傳來的通話聲。響了四、五聲之後才有人接聽。
「喂…」電話傳來的確實是小苓的聲音，但是聽起來有點急促。「媽的，快來啦，還講電話。我都快軟掉了…」電話裡頭同時又出現了一位操著台灣國語口音的男子聲音。「對不起，請你晚點再打來…」
電話掛上了。我的心情也跟著跌到谷底。想不到隔了兩個月第一次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小苓。卻意外遇到她正在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心裡的感覺真痛。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我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小苓隱約模糊的身影，然後還有一個男子抱著她赤裸的身軀。
我脫下了褲子，從旁邊抽了兩張衛生紙。將衛生紙包住了自己的龜頭，一面幻想著小苓跟人家做愛的模樣。一面用手開始自己打手槍。我幻想著一個男子不停的用他的陰莖猛插著小苓柔嫩的下體。邊想著邊自慰，沒過幾秒鐘，我就射出來了。我將衛生紙丟到垃圾桶裡，褲子隨便拉起來。用手臂遮在眼睛上，躺在床上暫時不想去想那麼多。
「滋~~滋~~~」我被手機的震動吵到，才知道我剛才居然睡著了。「喂…」我帶著睏意的語氣說。「剛才是你打給我嗎？你哪位啊？」我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喂，喂。我是小超，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小超…嗯….」我想都過了兩個月了，她接觸的人想必不少。光是說個「小超」。搞不好還會讓她想到其他也叫小超的人。
「我是上個禮拜那個小楓的死黨…有印象嗎？」「呵呵…對不起…我名字跟人對不太起來耶…」「喔。沒關係…我想說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有空….」「你是要…」「嗯…是的…我想跟妳約個時間…」「這樣啊…哪…哪你先說個大概時間。我再看我有沒有課…」
「嗯…今天是週一嘛。那後天傍晚可以嗎？」「週三啊…週三下午我是通識課程…那要六點以後才行。」「那我就先跟妳約六點半，妳唸哪裡啊？」「你要到我們學校啊？不要啦…我們約在外面好嗎？」「不然就先跟妳約在捷運ｘｘ站前面。晚上七點…行嗎？」「嗯…喔。可以吧。」
「什麼叫可以吧？」「不知道啦。應該可以啦。」「哪我到時候再打電話跟妳聯絡…」「嗯」「ok…掰」「掰…」我掛上電話，坐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還真是容易緊張。光是跟女生講個電話，連手都開始發抖了。不知道為什麼，跟喜歡的女生講電話總是特別容易緊張。
當我走到客廳，看到小楓在客廳看電視。我坐在他旁邊，但是卻不敢跟他說我剛才打電話給小苓了。「喂。小超。你確定不想要追雅婷了嗎？」「嗯…不知道。再說吧。」雅婷是我們系上的學妹。長的很漂亮，也很文靜。不過就是太過文靜了，幾次跟她在一起。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雖然她對我的印象不錯，也有人說我們應該蠻適合的。不過就算她很漂亮，卻沒有共同的話題。這樣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每個人都可能會遇到像雅婷這樣你覺得她不錯。她也覺得你不錯，但是就是沒有緣分在一起的女孩子。我跟小苓或許也一樣沒有緣份。也許不會在一起，但是只要能夠看到她，我就覺得滿足了。
我把機車停在約好的捷運站附近。雖然時間還不太晚，但是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我坐在捷運的門口，拿起手機開始打發時間。並不是小苓遲到，而是我主動提早來這裡等她。天氣還真有點涼。我身上只穿著一件長袖的深藍色Ｔ恤，還有牛仔褲。這一天風還蠻涼的，不禁讓我揉搓手臂取暖。
「你…小超嗎？」我的肩膀被從後面拍了一下。一個親切的聲音讓我轉過頭來。是小苓。兩個月沒見，感覺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其實應該是陌生才對，我也只見過她一次面。從頭到尾也不過兩小時，談不上真的認識。不過卻又有些熟悉，畢竟我跟她已經有過第一次的身體接觸。
看到了她，害我都傻了眼。本來想好要打招呼的客套話，不小心全都忘光了。她還是一樣清純可愛，帶著笑容看著我。「妳好…想不到妳還認識我…」小苓坐在我身邊看著我說「本來我也忘記了…剛才在捷運上才想起來…」我看著她明亮的大眼睛，差點整個靈魂都被她給吸走。
這女孩看起來單純，但是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力。她穿著黑色的毛線上衣。雖然上衣有點厚度，不過我還是可以從她胸前稍微看到她胸部的曲線。這種曲線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比什麼都來的誘人。小苓下半身穿的是蘇格蘭的深紅色方格裙。裙子蠻短的，裡面還穿著黑色的褲襪。
我覺得女孩子穿這種格子裙都很可愛，尤其是穿在小苓身上看起來更活潑了。她細長的雙腿，配上黑色的褲襪，感覺也很性感。小苓一面跟我說話，兩隻腳掌一面左右搖擺。就好像活蹦亂跳的小女孩迫不及待要出去玩似的。她側背著一個手中編製的小包包，上面還吊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工吊飾。
「吃了嗎？」「嗯…好像還沒耶…」「怎麼說好像？自己有沒有吃應該很清楚吧」「我忘記了耶…我下課就直接過來…好像有吃又好像沒有…」「那我這樣問好了…肚子餓嗎？」「嗯…有點…」「我請妳先吃飯…想吃什麼？」「隨便，看你。」我帶著小苓走到附近的吉野家去吃飯。
在路上，我還是跟她說說笑笑。說起來還真奇怪。其實我跟她只能算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卻好像是很久的朋友。一路上我們無話不談，有時候她還會拉著我的手臂。感覺起來好像很親密。在路上許多男生的眼光不免透露出嫉妒的神情。也有的不經意的會看著小苓的美貌與身材發呆。
從外人來看，應該會認為我跟小苓就像是情侶一樣。我也不希望這個影像是建立在性交易的基礎上。如果有多一點錢，我還真希望能夠多了解小苓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拼命打工，然後兩個月才能見一次面。
我叫了一個雞肉特餐，而小苓叫了一份豬肉的。我們兩個坐在二樓靠近窗口的位置。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窗外的人群還有車輛來回游走。我跟她聊到我們的新生露營，還有各種比賽的趣事。她也跟我說她們新鮮人的許多小笑話。聽她講了一堆，卻發現她很有技巧的保護自己。
我不知道她是哪個學校的，對她們班上的人也不了解。雖然她帶著笑容跟我分享許多事情，卻也將許多東西隱藏在心裡。我總覺得她開朗的笑容背後，似乎帶著一點點的感傷。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我發覺她似乎是在強顏歡笑。為了讓我們開心，她拼命裝出開朗活潑的模樣。其實在她心裡，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就算她不說，我也看的出來。
「窗口那女的好漂亮。」「還不錯啦，身材很好，不過沒看到正面不知道怎樣。」「我剛才在樓下有看到她，長的超可愛的。」「那又怎樣？人家有男朋友啦。」「真可惜。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是我的」「白痴喔…」我稍微偷偷轉頭向後看了一下身後的那兩個男生。心裡還真覺得得意。
如果小苓真的是我女朋友，那麼每次出去想必都會很受人羨慕。我故意將身體靠近小苓，讓人家從後面看起來會更覺得我們像是男女朋友一樣。其實如果不提醒自己，我還會真的以為小苓就是我女朋友。跟她在一起的談話內容，彷彿就像是認識一兩年一樣。
她很健談，更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她看起來很單純，但是卻也很聰明。無論是體育、影藝或是新聞消息她都很清楚。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有點小固執。我注意到她有特地畫了眼影。嘴唇上還塗了唇密，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她。她總是會不自覺的抿唇，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人群。
我每次看到她柔弱的肩膀，都會很想搭上去摟住她。我覺得她是個外表堅強，但是心裡比誰都脆弱的女孩子。只是找不到人可以真的保護她。我很想成為那樣的人，不過我知道我還不夠格。
「走吧。」我說。「去哪裡？」「嗯…」「喔…對不起。我差點忘了。」她吐著舌頭笑笑著說。我想她說她忘記了我們出來的主要原因。那她剛才跟我再一起的時候，想的是什麼。是只想找個人陪她，還是已經習慣我在她身邊。還是我自作多情。